&esp;&esp;南京六部适合调任的官员,包括一些郎中和员外郎,侍郎一级的个别官员有巡抚之念了,但摸不清路数,或者说知道巡抚之任,定然是需简在帝心,或者得到贾珩的极力举荐才能成事,故而早早罢了此念。
&esp;&esp;就这般,到了和江南巡抚章永川约定的用饭之期。
&esp;&esp;贾珩换了一身青衫锦袍,正要出得宁国府,忽而外间一个穿着短打的小厮说道:“侯爷,江左布政使徐世魁,在外间求见侯爷。”
&esp;&esp;贾珩闻言,怔了下,道:“让他在前厅等着,本侯这就过去。”
&esp;&esp;这个徐世魁,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其人是两江总督沉邡夹带里的人。
&esp;&esp;这是沉不住气了?不经沉邡找着他,难道带枪来投?
&esp;&esp;贾珩在厅堂里接待了江左布政使徐世魁。
&esp;&esp;“下官见过侯爷。”徐世魁一见贾珩,连忙快行几步,恭谨行礼参见。
&esp;&esp;贾珩伸手相扶,说道:“徐大人,匆匆而来,所为何事?”
&esp;&esp;徐世魁道:“侯爷,下官这次过来是要向侯爷叙说一下江左布政司近些年的钱粮收支,以便侯爷查询。”
&esp;&esp;贾珩面色澹澹,说道:“徐大人,不必如此麻烦了,本官记得前几天在两江总督衙门询问沉大人之时,沉大人提及,相应丁口户籍之册已经搬运过来,经历司正在组织人手汇总簿册。”
&esp;&esp;“侯爷,经历司从簿册之上,未必得知细节情形。”徐世魁道。
&esp;&esp;他现在都不想着能不能顺利接任巡抚,单说能不能保住现在的藩司位置,他现在心底都直打鼓。
&esp;&esp;如制台大人,却因革职留用的戴罪之身,不敢在江南分省一事上多说。
&esp;&esp;贾珩看向脸上陪着笑的徐世魁,想了想,说道:“既然徐大人有雅兴,不妨说说,江左布政使这些年的赋税钱粮。”
&esp;&esp;江左布政使的确不能顺利升任安徽,否则安徽从江南省分出的意义也就澹化了,但并不意味着徐世魁不能调任别处。
&esp;&esp;而这一切都在他的考语之中。
&esp;&esp;徐世魁然后絮絮叨叨地说着,别说,这位面颊微胖的徐布政使,也不知是业务能力强,还是做了不少功课,事无俱细,如数家珍。
&esp;&esp;贾珩听着徐世魁介绍,点了点头,说道:“徐大人是三品,还是从二品?”
&esp;&esp;在大汉布政使是从二品,与巡抚几乎同阶,但立国百年以来,随着巡抚为中枢钦差,掌王命旗牌,威权渐隆,有纠劾查察之权,布政使其实低着半格。
&esp;&esp;徐世魁道:“下官是从二品,两江不比旁处,设左右布政使,左布政使从二品,右布政使则为三品,隶属于江南巡抚治下。”
&esp;&esp;这就是他的优势,这个巡抚也好,还是安徽布政使也罢,位置应该是他的。
&esp;&esp;贾珩沉吟片刻,道:“那徐大人也该多转任磨勘才是。”
&esp;&esp;徐世魁闻言,心头微动,难道这是在暗示可以举荐他为巡抚?
&esp;&esp;可他需要付出什么?
&esp;&esp;贾珩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看了一眼外间道:“徐大人,天色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儿先回去吧,本侯等下还有事儿要办。”
&esp;&esp;徐世魁闻言,面上笑意凝滞了片刻,一时间委实摸不准对面少年武侯的心思,但见那少年端茶送客,也只得拱手告辞。
&esp;&esp;贾珩放下茶盅,面色沉静,暗暗摇了摇头,然后吩咐着仆人准备车马,前往与江南巡抚章永川约定的春风酒楼。
&esp;&esp;而徐世魁坐着一顶四人抬起的轿子,却在街口拐角处停留,过了一会儿,听那仆人匆匆过来,低声道:“大人,永宁侯去了春风酒楼。”
&esp;&esp;徐世魁闻言,目中幽玄之色翻涌,想也没想,吩咐着那仆人道:“派人去春风酒楼盯着,看看永宁侯见了什么人。”
&esp;&esp;仆人面有难色,道:“大人,永宁侯是锦衣都督,如是为其察觉,小的……”
&esp;&esp;徐世魁闻言,面色变幻了下,摆了摆手道:“不用去了。”
&esp;&esp;纵然知道那永宁侯见着何人,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弄巧成拙。
&esp;&esp;春风酒楼,二楼
&esp;&esp;江南巡抚章永川将贾珩引至包厢,笑了笑说道:“贾侯,还请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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