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会怎样?”
大夫笑了笑,“菊花茶性凉,喝多了容易腹泻。”
贺流景:“……”
大夫离去后,贺流景在屋外站了片刻才回到屋内,他才踏进屋内,纪茴枝就琴性大发,又开始魔音入耳。
贺流景坚持听完一曲,由衷感叹:“怪可惜的。”
纪茴枝抚着琴弦,轻轻点头:“是挺可惜的,如果换张更好的琴,我弹出的琴声一定更加美妙,你是想给我换张好琴吗?”
贺流景幽幽长叹,“我是觉得这琴落到你手里怪可惜了。”
纪茴枝:“……”
教习嬷嬷迈进门就听到贺流景揉着耳朵道:“我耳朵好像快聋了。”
教习嬷嬷大惊失色,抬腿就出去喊大夫,“来人啊!快来人啊!殿下耳朵听不见了!”
教习嬷嬷嗓门极大,贺流景耳朵又是一个激灵,赶紧将人叫了回来。
教习嬷嬷再三确定贺流景耳朵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殿下及时拦住她,她都要赶去宫里通知皇后娘娘了!
贺流景一刻也不想多待,头疼的大步离去。
自从府里多了个外室,他觉得头疼的次数明显增多。
过了两日,正赶上休沐。
贺流景闲来无事,还是觉得不放心,决定亲自去盯着小外室学规矩,不然她还不知道要多无法无天呢。
如果又用菊花茶把教习嬷嬷‘拿捏’了怎么办!
行宫里人多口杂,纪茴枝让人头疼的本事又那么多,现在多学点规矩,说不定他以后头疼的机会还能少一点。
贺流景一脸沉重的来到萱花院,在门口遇到教习嬷嬷,便停下脚步,先询问了一下纪茴枝这两日的学习进度。
“枝枝姑娘天赋异禀,进度喜人。”教习嬷嬷顿了顿说:“跟前两日判若两人。”
贺流景勾了下唇角,看来小外室还挺重承诺,承诺过的事的确有在努力做。
他没急着让人喊纪茴枝起床,站在院子里看了会儿花,萱草开的正盛,站的久了容易沾一身香气。
纪茴枝伸着懒腰从卧房走出来,一抬眼就看到贺流景拎着鸟笼站在花丛前,一会儿赏花一会儿低头逗弄笼中的画眉,好不惬意。
晨曦映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光,衬得他鼻梁直挺,唇角微小的弧度也显得有些温柔。
纪茴枝漫步走过去,“殿下今日很闲?”
贺流景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逗着画眉,“担心你骄傲,所以过来看看。”
纪茴枝疑惑不解,“骄傲什么?”
贺流景:“你一个人拥有三位这么优秀的师父,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纪茴枝:“……呵呵。”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大魔王。
贺流景把鸟笼举起来,看着笼子里的画眉问:“它是不是胖了?”
“有吗?”纪茴枝仔细看了看,发现画眉确实圆润了一圈,羽毛蓬松,两只小豆眼都变得更小了。
“物似主人形。”贺流景笑了一下,“看来它到了你这,胃口变得不错。”
纪茴枝没好气的把鸟笼从他手里夺了过来,“这明明叫心情好,胃口就好。”
“喔~”贺流景在石桌旁坐下,“看来你心情一直都很好。”
纪茴枝:“……”好欠扁的大魔王。
“枝枝姑娘。”教习嬷嬷走过来,“开始练习吧。”
纪茴枝怀疑贺流景今天真的很闲。
教习嬷嬷教她规矩的时候,贺流景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沏了一壶热茶,拎着鸟笼,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如果他不是坐的太板正,简直像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
纪茴枝一口气练了两个时辰,一遍遍走路,一遍遍屈膝行礼,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她穿过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累。
纪茴枝捶着腰背回头一看,贺流景已经躺在她的摇椅上,正晃得起劲。
纪茴枝微微惊讶。
贺流景素来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竟然也会瘫着躺吗?
仔细一想,纪茴枝不满的鼓了下嘴巴。
她练了这么久都没喊累,他竟然坐都坐累了。
纪茴枝累的双脚乏力,越想越气,走过去将贺流景拽起来,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贺流景:?
他垂目望去,纪茴枝已经舒服的躺在摇椅上,手里摇着团扇,睫毛微垂,额发被汗水濡湿,白嫩的小脸泛着健康的红晕,嘴唇因为不高兴而微微撅了起来,唇珠小巧圆润。
贺流景莫名心软了几分,决定不跟累得心浮气躁的小外室计较。
他换了张摇椅坐,劝道:“规矩就是这样,练起来累,习惯了就好,反正人人都要行礼,连我也不能例外,把规矩学好能免去很多麻烦。”
纪茴枝有气无力问:“就没有人不用行礼吗?”
“除非……”贺流景眯了下眼睛。
“除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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