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汉霖指尖传来的清凉让阮与书舒服一点,不轻不重的力道也将头疼缓解不少。
不称职
粗重的喘息在静谧的病房内显得尤为刺耳,阮汉霖的手指紧贴着阮与书的皮肤,自然能感受到他依旧不正常的体温。
况且如果不是难受得厉害,阮与书怎么可能这么安静地接受他的靠近?
不能在这样下去再熬下去,非把人烧坏不可。
“现在对于他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物理降温,他的高热完全是因为落水引起的。”
由于心脏的问题,目前还不能盲目用药,李文也束手无策。
“唉!算了……看你这样子也是真急了。把这个给他吃一片。千万不能多吃,现在任何退烧药对于他的身体来说都是负担。”
听了李文的话阮汉霖回到病房,叫醒了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晕着的人。
只是他迷糊几秒后就躲得老远,让阮汉霖有点儿不知所措。
“那个先把药吃了再睡。”
“哦!好!”
阮与书像无视阮汉霖手里的药一般,伸手在枕头下面摸索一阵最后失望地呆坐在床上。
“药……没有了。”
“你个傻子,药在这儿呢!张嘴。”
“啊?”
还没等阮与书反应过来一粒药就被塞入口中,随即吸管也塞进了他的嘴里让他下意识地吮吸。
明明药已经没有了。
汉霖哥真厉害,像变魔术一样就把药变出来了。
被烧得晕晕乎乎的阮与书以为自己还在破烂的仓库里,而喂他药的“汉霖哥”也是他想象出来的。
吃过药又喝一杯水阮与书才被允许躺下,梦里的汉霖哥怎么也凶巴巴的。
不过也算是一个美梦。
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又望向不远处的水壶,阮汉霖还是决定去走廊里的饮水机接水。
这样既不会吵醒刚刚躺下的人,他顺便也可以去趟卫生间。
“唔嗯……呼呼……”
谁知阮与书并没有睡着,他刚躺下就觉得身上难受,可具体哪里难受一时也无法辨别。
被冰冷的河水浸泡过的病腿开始一阵阵刺痛,不知病情的阮与书感觉到熟悉的憋闷感。
他习惯性地抬起手一下下敲打着胸膛,试图换取片刻的舒适。
渐渐地阮与书好像知道哪里的问题最关键了,他右手慢慢覆上小腹那里鼓胀异常。
他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差不多有二十四小时没有小解过,又被阮汉霖喂下好几杯水膀胱早就开始抗议。
这种酸胀感让他的手不自然地拽紧裤子的布料,再这么下去他要忍不住了。
眼前的清明让他意识到不是在自己那间残破的小屋,如果在这里尿到床上估计阮汉霖会很嫌弃,还会将他丢出去的。
光是这样想一想,阮与书就红了眼眶。
他恨不得用手捏住小小书,虽然不至于尿床可小腹的憋胀感只会愈演愈烈。
“唔……”
在他不清醒的意识中好像有见到阮汉霖,可为什么他一睁眼他又不见,是不是又把他丢下了?
“啪……”
阮与书本想着自己穿鞋下床,可他实在太高估那条残废的腿,脚才刚刚挨地整个人就失去平衡从床边摔落下来。
阮汉霖手里提着医院的老年人保温杯往回走,越看越嫌弃,准备回去就让助理小张明早送点生活用品过来。
在距离病房门口还有几步的时候就隐约听见里面有响动,这层本来病人就不多这个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显得尤为刺耳。
三步并作两步打开房门就看见阮与书瘫坐在地上,他的头发有点长遮挡住了眼睛头发也睡得乱糟糟的。
看起来既搞笑又可怜。
“你怎么回事儿?”
阮汉霖第无数次觉得这人就是老天爷派来收拾自己的。
“一点也不老实,我才出去这么一会儿就摔地上了。”
这种语句一般都是对调皮捣蛋孩子的惯用说辞,以此来突显他们的不懂事儿。
大部分孩子大概都会反驳,哪怕不在言语上反驳,也会在破坏力上变本加厉来宣泄不满。
可阮与书他既没有不听话也不再是孩子,他只能缓缓抬起头看向一脸焦急的阮汉霖。
他不懂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他也不想摔倒他也很怕疼的。
为什么就连这些不能控制的因素都是他的错。
阮汉霖半抱着地上的阮与书不敢乱动他,他现在就像个易碎品必须轻拿轻放 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让他残破的身体雪上加霜。
可阮与书却抬起头注视着他,含在眼里的两包泪就那么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下来。
“你别哭啊……别哭别哭阿书最懂事了……不哭好不好?”
从前的阮与书不敢哭,因为流泪只会让别人看不起。
可这次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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