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放我一马,我可以拿钱来赎。”
啪!
杜笙上前给了沙皮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冷冷道:
“我死伤这么多兄弟,你拿什么来赎,真以为我们稀罕你那点臭钱?”
謿州幇已经成为历史,你的地盘和钱迟早都改姓杜。
现在想用我的钱来贿赂我,你特么脑子没毛病吧?
沙皮终于慌了,怒道:
“江湖传统投降不杀,难道你要破坏规矩不成?”
“规矩?呵呵”
杜笙目光冷冽,有些不屑:
“在我的地盘上,我就是规矩!”
“阿全,好好招待他,问清楚钱货、账本、花名册!”
“明白,东莞哥!”
刀疤全嘿嘿一笑,显得脸上刀疤狰狞一片,迫不及待上前将沙皮拖走。
三十分钟后,吹水达、韦吉祥等人的电话陆续打来汇报,言语压抑不住亢奋:
“东莞哥,东源街、三家村渡轮码头都到手了,要不要一鼓作气将謿州幇大本营拿下!”
杜笙想了想,道:
“那边应该还有不少謿州幇留守人员,你们先将周围地盘清了,等我这边手尾处理汇合再说。”
“行,正好将他们彻底打散!”
杜笙看了一眼时间,知道差佬差不多到场了,便吩咐连夜赶来的占米:
“安置好伤员,清理好现场,尽量扯一下皮,不行就让字头律师来。”
占米对这方面可谓门儿清,笑道:
“现在差不多凌晨,差佬不会多管闲事的,最多口头警告,警告两次不听才会扫场。”
杜笙点点头,不过还是带着几名手下来到謿州幇那家酒吧。
他站在门外点了根烟,将胆颤心惊的负责人叫了出来。
“一会差佬来问,你知道怎么答了吧?”
夜色惨淡,烟雾飘忽,将杜笙映衬得愈发深沉。
加上他衣衫上还未干涸的血迹,整个人平添几分煞气。
负责人咽了咽唾沫,有些紧张道:
“东……东莞哥,我不知道啊。”
杜笙转过头,占米面无表情上前抓着她衣领就要拿酒瓶。
“给你三十秒,再考虑考虑清楚。”
负责人额头渗出汗水,诚惶诚恐道:
“今晚我们酒吧没开业,什么都没看到!”
杜笙脸上挂着笑容,拍了拍她的脸颊,道:
“謿州幇已经解散,以后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还想混的就闭上嘴巴,明白吗?”
这笑容落在负责人眼里犹如恶魔微笑,她擦着额头冷汗,连连点头:
“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其实不用特意吩咐,店员也分得清利害得失。
除非脑子有恙或者对謿州幇一昧愚忠,否则谁会跟自己过不去?
逛了一圈打点完战场,杜笙走向其中一辆面包车。
刀疤全虽然搞得浑身是血,但状态出奇亢奋,似乎伤势都好了不少。
至于沙皮,这会儿出气多入气少,都快成死狗了。
“交代了没?”
“这厮一上位就将社団资产据为己有,都交代了!”
刀疤全擦擦脸上血水,嘿嘿一笑:
“想不到一个破落字头,居然都有几百万现金,还有一大批刚到的糖丸。”
“我们单单这一晚上的收益,都快赶得上抢公家钱庄了!”
分摊一下功劳
杜笙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笑骂:
“这是拿命来搏的,而且死伤和支出你还未算呢。”
今晚这般大动干戈,单单砸出去的钱就得一两百万。
死伤算双倍,这也得百万打头,还有街道商铺各种赔偿等问题。
至于对方那批糖丸,他是不可能沾的,只能便宜方洁霞。
不然真有这么丰厚的利益,哪里轮得到他出手。
而且这次要不是謿州幇自寻死路,他还找不到由头插旗呢。
香江虽然还是字头林立,但江湖上不再像五六十年代那么混乱,早就形成了一套默认的规矩与准则。
譬如插旗与踩场,都得扯个由头,讲究师出有名。
就好比前世的‘洗衣粉事件’,灯塔国为何要硬扯一个借口,宣称易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性化学武器才敢动手?
无他,因为当时的灯塔国还要脸皮,否则乱来的话它建立的国际秩序就会乱套。
同理,这边的江湖也是一样。
而且那些退下来的字头叔辈早就过了打拼年纪,要是天天乱战打生打死,那他们生活都得提心吊胆哪还有什么享受可言。
杜笙在这行混很清楚收买人心的重要性,抽出一叠收缴得来的港纸扔了过去:
“这次做得不错,好好犒劳一下自己,顺便处理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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