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鸾收回手:“你想如何?”
“你将裤脱了,坐到我身上来。”
萧重鸾将小刀扔回果盘里的动静大了些,他与华宁认真的视线对上片刻,站起身来,解开腰带,弯腰褪下了长裤,然后一手撑在床侧,坐在了华宁的腰上。
华宁托住萧重鸾的后颈,萧重鸾自觉倾向前来,含住了华宁微探出的舌尖。
华宁做过很多坏事,大部分是为了萧重鸾。
那一年,为了不让萧明赫查出毒药来自三皇子府,他用谎言欺骗了萧明赫,让他无心再查毒药之事,甚至一遍一遍地用虚假的父子关系去击溃萧明赫,让他在愧疚与罪恶感中撒手人寰。
至今,他仍在利用萧明赫,他不会解开真相,因为萧明赫手上还握着皇位大权。
为了圆你所愿,我会不顾一切。
只要有朝一日,你会将我放入你的未来。
行近(上)
萧重禾原想待殿试之后,为自己的方便,在华宁的官位上动些手脚,哪知这次遇袭让他一连昏睡了许多日,直到萧重鸾的三皇子府定下之后,他才悠悠然醒了过来。
萧重禾一上朝,见着了立在百官里的华宁,才知华宁早定了翰林院修撰的职位,到翰林院躲清闲去了。
他多日不上朝,脑袋还有些难受,大臣们启奏朝事时,话语便少了些,末了庆嘉帝体恤了他几句,退了朝。
萧重鸾站得离萧重禾近,庆嘉帝离朝后,他立时过来问了句:“皇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萧重禾答:“三弟费心了,只是偶尔还会发发昏,没什么大问题。”
萧重鸾与他情谊并不深,过来问话也只是为了显示两人间的和谐,寒暄几句就走了,萧重禾又与凑来的几位大臣说了几句话,眼尖地瞧见华宁正安静地要出门去,不知怎的,匆匆与朝臣们作了别,追着华宁出了门。
华宁脚程意外的快,萧重禾直追到董殿门下,才勉强拉近了距离。
“宁爹……”萧重禾忽然吞了声。
华宁一震,转过身来,萧重禾亦是一脸吃惊,好半晌才改口道:“华大人,怎么走得这样快?”
华宁双眼视线沉着,分明是山雨欲来的架势,唇角却翘了个笑,“方才大殿下在唤我什么?”
萧重禾心里也是奇怪得很,不知自己为何会忽然想唤华宁“宁爹爹”,他屈起手指敲了敲额角,道:“本殿刚刚脑袋还有些发昏,嘴瓢了瓢,如今你身为翰林院修撰,自当叫你一声大人。”
华宁打量他一阵,眼中阴鸷缓慢退去,他笑道:“大殿下客气了,今日寻下官,可是有什么事?”
听他这一问,萧重禾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全然是凭一种本能追上了华宁,他想了想,问:“那日悦书阁遇刺,华大人可受了伤?”
华宁道:“受了些皮肉伤,刺客剑上虽抹了毒,但躺两日也就好了,倒是大殿下受累了,撞到了脑袋这样重要的地方。”
说到后方,他语调不自觉放轻了些,视线在萧重禾头上转了两圈。
萧重禾哼了一声,道:“那些个胆大包天的贱民,本殿必饶不了他们。”
华宁道:“陛下已查明了凶手,赐毒替大殿下你消了气。”
萧重禾脸色一沉,“那科举之事……”
“无妨,若是陛下知晓,我今日也没法站在这里跟大殿下您说话了。”华宁安抚道。
萧重禾松下一口气来。
他又寻了些话题与华宁聊了一阵,行出辕宫门后才分开,华宁走了两步,立在原地,视线落在正朝轿子行去的萧重禾身上,好一阵才缓缓收了回去。
三皇子府落成,又恰逢萧重鸾十六岁生辰,萧重鸾在新府邸里摆了席,请了百官与皇亲贵胄来庆贺,华宁心里揣着萧重禾的事郁郁几日,到了萧重鸾请客的日子,还是甩了杂绪,拎着要送的礼物去了三皇子府。
他坐在新晋的年轻官员们一桌,远远看着萧重鸾一桌桌酒敬过来,到了他这桌时,身旁不知何时黏上了个照月郡主。
照月郡主今日穿了身杏色的衣裳,衬着红扑扑的脸蛋,格外的娇俏可爱,她与萧重鸾并肩而立,不知是不是害羞,萧重鸾说话的时候,她的脸蛋更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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