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黑气却实在蹊跷,它既不属于灵气的变种,也并非是生来邪气,而是他们从未接触过的另一种力量。
凡是吸收了这种力量的人与物,都会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比修为强大至少一级的突破。
可随之而来的反噬也是致命。
无论任何生灵都不可违反自然规律修炼,如身体长时间承受不对等的力量,那么只有爆体而亡一条路。
占星台上,十六面巨大的水镜中浮现出不同人影。
在水镜中间,阁罗昙缓缓抬头。
兜帽阴影下,老祭司两点深邃如枯井的目光扫过镜面,“诸位道友,尔等灵觉无差,想必已经窥见黑气为何物。”
“此物、非魔、非瘴、非心孽所生。”阁罗昙声音带着一种只有他自己能听得懂的寒意,“其源非浊,其质非清,其意非此方天地所孕,也非此方大道所融。”
水镜中所有人神情一凛。
阁罗昙苍老的眼睛看向界渊方向。
当年那位渡劫失败,肆意杀虐,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走火入魔,只想合力将其封印在界渊深处。
可他常年与星辰气运打交道,却在那一片毁灭的狂潮中敏锐捕捉到了异样。
封印形成的刹那,他背着所有人推算一卦,告诉那位尚有一线生机,可等命定之人。
如今千年时间,他以这丝异样为锚点,终于窥探到了庞大星系中隐藏的线索。
可……他却无法宣之于口。
所以他只好联合巫族淬养因果律树,并让占星台与各大宗门部族保持联系,为得便是这不确定的一天。
阁罗昙混沌的眼眸发出精光,“若想知其根本,便要寻回四大神器之一的洛神书。神器记载着上古太初之秘,洞悉诸天兴衰,唯有它能助我们寻得线索。”
十六面镜中之一的离渊冷声,“洛神书不在沧溟海。”
“当年沧溟海祸起,洛神书跟着不见踪影,你们若不信我沧溟海可发魂誓。”
“区区魂誓,违背又能如何?”水镜中日落城主温烬嗤笑。
“神器消失上百年,毫无踪迹,如今突然要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诸位道友若有知道线索者,万不可私藏。”
“黑气源头无法查清,清理一批便又有一批,要我看多半与界渊中那位脱不了干系。不如先联合众人之力,将其封印再度加深。”
一直没有说话的阁罗昙摇摇头,落下一记重锤。
“洛神书就在星陨之墟。”
离渊抬头目光犀利,“占星台如何知道?”当年洛神书分明被那个祭品一起偷走了。
阁罗昙淡淡看了他一眼,“此地凶险万分,强横如诸位,入内亦负神山,此仪若行,还需各族之力。”
“我占星台阁罗昙愿赌上此身全部修为气运,在此请求诸位——”
“摒弃前嫌,共赴此行。”
一张卡牌,两个气运子?
“一条小鱼水里游,孤孤单单在发愁。”
“两条小鱼水里游,快快乐乐做朋友。”
花梨将手中的夜明珠抛起又接住,稳稳当当走在黑暗中。
“你知道小鸟在哪么?”鳌拜狐疑看着她。
“不知道,但网上有句话怎么说?三步之内必有解药,”花梨斜眼,“小鸟那鬼心眼子,你觉得他真能放心将我扔在这?”
鳌拜:“那必然是不能的。”
一人一猫对视后,同时贱兮兮一笑。
水系卡虽然亮得突然,但花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她了。
在经历这么多事情后,她现在已经是成熟的花·钮钴禄氏·梨。
有问题解决问题,逃避屁用没有。
总之第一步先找到小鸟,这坏东西肯定还有事情瞒着她。
仔细想来,很多事情都经不起推敲。
虽说大佬渡劫失败,但大佬总归是大佬,堂堂大乘期的修为,会需要她一个半入门的菜鸟斩断锁链?
谁爱信谁信,反正她一个字都不信。
之所以答应也不过权宜之计,等她学成之际就是叛逃师门之时。
但水系卡亮起却将花梨的计划打乱。
如果大佬真是她的气运子,那么就算晏樢不说她也得想办法进去。
她现在羽翼尚未丰满,还不足以彻底摆脱规则,该做的任务必须得继续做。
主打骑驴找马,走着瞧。
跟花梨猜的差不多,刚过拐角,便看到了枪毙目标。
鳌拜吸吸鼻子,“咦?是血的味道。”
哦?血的味道她知道!
花梨挑眉上前,顺着石壁后方传来的隐约微光转去,入目竟是一处嵌在石壁间的小小池子。
池水下铺满了一层小珍珠,正散发着温润的光芒。而水中静静悬浮的身影,不是晏樢又能是谁?
鳌拜双眼冒光,“什么情况?难道小鸟这几天不出来,就是躲在这流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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