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脑子一根筋,看不出来杨春雪对待她如同施舍一般,时常围在她身边乱转,今儿还以为能蹭着杨春雪的光得块料子呢,没想到白当了半天丫鬟结果什么也没捞着。
她原本就正生着闷气呢,谁料刚一到家就被人一左一右的按在桌子上强硬把银镯子脱了下来。
陈思刚开始还不情愿,直到看到摁着她的是两个身形丰腴的妇人,又看到她娘也被人摁着动弹不得,才讪讪的闭上嘴巴。
陈钰舅舅知道他们一家人都是无赖,来的时候就已经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他顾及陈思还是个未嫁的姑娘,再坏也不能毁人清叫了白。
带来的汉子只堵在门口不叫人出入,同村里几个相熟的婶子大娘一起来,总不能叫两个汉子把人按住,那也太无耻了些。
陈钰受的委屈陈林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不想管而已,毕竟王杜娟为了讨好他,哄骗他给自己银子,连自己女儿原本的姓氏都能改。
陈思原本叫张思,在李桂花和陈林搭伙过日子后便姓了陈,不过陈思心里倒是没什么怨言,反正谁给银子谁就是爹,她这声爹叫的也无比顺口。
陈思在镇上日日花钱大手大脚,陈林心里也有数,只不过想着都是一家人,便也就算了。
李桂花不愿意让他们抢银镯子,高喊着她添了银钱的,该把银钱还回来才是。
草乌头
陈钰不愿意占李桂花的便宜,她手里没钱,还是她舅舅掏出来三百文扔在地上算是还给李桂花的,谁知道要是不把钱给她日后还要被她编排到什么程度。
当初李桂花为了恶心陈钰,时不时的就拿她添了三百文给陈思换银镯子的事儿说给陈钰听,这也多亏了她当日的多嘴,要不然如今不清不楚的一笔糊涂账,被她多讹几百文陈钰也不知道。
镯子簪子都在陈林手里攥着,她当陈钰不知道自己亲娘留下了什么,还说这都是当娘才会给姑娘置办的东西,她只是当后娘的,陈钰的事儿她管不着,要想要镯子就去跟陈林要。
陈钰不是没跟陈林闹过,但每回都是挨好大一通训,说她看不得家门清净,非要找点事儿才甘心。
刚死了亲娘,陈钰不想和仅剩的亲人闹得太僵,被陈林说过几次也就歇了心思,只想着一家人以后能好好过日子便罢了。
不成想李桂花是个搅家精,那自己也没必要维持表面的体面了,这个亲爹有了还不如没有。
东西检查了都没有漏的,陈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陈家院子。
陈林清早就去了地里,这会儿刚回来就撞上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家里出来。
他看着为首的陈钰怒不可遏,摆出父亲的谱教训姑娘,却不想陈钰早就不是当初的小姑娘了,怎会听他的话。
陈林骂陈钰不孝,陈钰却说日后哪天陈林瘫在床上不能动了,自己还是能在床边给他一口热汤喝,但陈林现在好胳膊好腿的身体还健硕,家里有妻又有女,自然是不需要有人在一旁侍奉的。
陈钰的舅舅看不惯这个以前的姐夫,多看一眼都嫌厌恶,若不是要接自己姐姐唯一的血脉回家,他一辈子都不会踏进陈家一步。
这一群人明显不把陈林放在眼里,不欲与他多言抬脚就走,徒留他一个人在原地气的牙痒痒。
在外头受了一通气,回去还要面对哭哭啼啼的母女俩,陈林只觉得浑身喘不过来气,在家里一会儿都多待不住,出了门后不知所踪。
李桂花散着头发坐在院中垂泪,那根银簪子是她为数不多的首饰,如今连一根也没有了。
陈思的手在脱簪子的时候太过暴力,现下泛红还生疼,她原本就叫杨春雪看不上,如今手上的镯子也没了,自己岂不是更叫人看不起。
可就算她在家里闹翻天也没用,李桂花根本拿不出来那么多钱给她在重新置办一副镯子。
李桂花这边被闹得心烦,王杜娟也不安生。
自从生出了坏点子要陷害杨冬湖她便一刻也等不及,当天就把李尚才从那小倌儿的院里请了回来。
李尚才原本对她还有诸多不满,如今一听她终于有所行动了,才给她们一家露出了个笑脸,又拨给她们好些银子。
院里的三人见钱眼开,李尚才匆匆来又匆匆走,急着回去抱那小倌儿,人一走三人恨不得立刻把钱财分了才好。
王杜娟呵斥住了蠢蠢欲动的杨春雪和杨耀光,一人分了一点儿做零花,,看起来分的差不多,只不过是她在背后又偷偷塞给了杨耀光没叫杨春雪看见。
至于在院子里当丫鬟的杨春晓,便是一文钱也没见到。
老太太不愿意到镇上来,王杜娟几番苦劝无果,也没能劝动老太太,无法,她只得先暂别镇上的富贵生活,亲自抓了药回去给老太太。
她可不是突然好心泛滥有了良知,王杜娟一个农妇想悄无声息的害人也不容易,不过她还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他们村里有打鱼的渔夫,长时间泡在水里,整天身上风寒湿邪,关节乏痛,常找大夫开止痛的药贴。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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