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天空破洞的事情出现之后,战火惊扰了神山,很长一段时间,这里都不允许有人靠近,更别说转山了。现在恢复了,也有了更多的限制,光是需要开的证明就不知道多少,身份查验更是好几轮。整个世界也不安稳,指不定什么时候闹得更厉害,我与神山,是见一次少一次了。”
&esp;&esp;黎渐川和老喇嘛都很乐意停下来,听听这些路上的话语。
&esp;&esp;等到所有或温暖或冰冷,或神圣或世俗的话语都听完,两人也已经转过了卓玛拉垭口,踏上了返程。
&esp;&esp;当天回到客栈后,黎渐川把一张日照金山的照片发给了宁准。
&esp;&esp;依旧没等到回复。
&esp;&esp;手机震了一下,倒是封肃秋的消息来了,通知他考核过关,审查通过,该进京了。
&esp;&esp;黎渐川连夜收拾好东西,第二天搭车,离开了冈仁波齐。
&esp;&esp;于是,聊天框里紧挨着日照金山的,就是三个字,哥走了。
&esp;&esp;第267章 转达
&esp;&esp;黎渐川被正式调进了处里。
&esp;&esp;原本的身份被安排了意外死亡,没有引起任何水花,各种联系方式也全都成了空号,查无此人。
&esp;&esp;封闭式秘密训练小半年,再出来时,他拥有了一个叫作l的代号,除了处里寥寥几人,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esp;&esp;即便是处里,也极少有人会称呼他的全名,最开始的接线员卢翔不知道他的真实年纪,叫他老黎,后来的接线员韩林也被误导,以为他年龄很大,叫他川哥。
&esp;&esp;偶尔有一起执行任务的战友,就根据拿到的证件,编假名,喊假名。
&esp;&esp;也是那时,黎渐川才知道徐远畅根本就不叫徐远畅,他还有一堆身份,必要时可以是张三,李四,王五,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的代号,f。
&esp;&esp;处里所有的一级特殊人员,都是单个字母代号,听说因这类人员太少且死亡率过高,一直都没凑齐过二十六个字母。
&esp;&esp;黎渐川封闭训练结束时,见过徐远畅一次。
&esp;&esp;对方带来了一张照片,另一个角度的日照金山,和站在日照金山前的一个裹着宽大冲锋衣的少年。
&esp;&esp;“有人托我转交的。”
&esp;&esp;徐远畅说:“上面审过了,没什么问题,你留着吧。god的影像资料已经被救世会曝光了,在全球范围内挂了悬赏,不再算是机密。”
&esp;&esp;黎渐川看着照片里露出笑容的少年。
&esp;&esp;少年在那一个月里好像更瘦了,乌黑的头发被冈仁波齐的风吹得乱糟糟的,像蓬自由的野草。
&esp;&esp;“他回去了?”
&esp;&esp;黎渐川问道。
&esp;&esp;“都走了三四个月了,”徐远畅眯了眯眼,“怎么着,他没回去,你还能上冈仁波齐去见他?你现在是有权限上去了,但你自身,却再没了上去的自由。”
&esp;&esp;“你的安排已经下来了。”
&esp;&esp;随着国际局势的变化和战争的扩大,处里也将重心往国外挪了挪,黎渐川就属于被挪出去的那一点。
&esp;&esp;他被投入国际地下黑市,塑造成了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亡命徒,游走在各个势力之间,行径疯狂,喜怒无常,一边为形形色色的人办事,一边执行着处里的任务。
&esp;&esp;他不止一次去过美帝,去过加州,但却从没有遇上过god实验室的人和god本人。
&esp;&esp;只有封存在处里的日照金山照片,和地下黑市流传的那些关于宁准的不知真假的消息,能让他偶尔回忆一下自己的十八岁。
&esp;&esp;后来,随着任务难度的上升,黎渐川回忆的时间越来越短,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esp;&esp;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感到一种强烈的割裂感,再由这种割裂而产生了无可遏制的怀疑与迷茫。
&esp;&esp;他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究竟在做什么,又究竟为了什么。
&esp;&esp;混乱的梦境里,他好像行走在一根独木桥上,四周皆是窒息的黑暗潮水,脚下只有万丈深渊。
&esp;&esp;醒来后,他又一次在拨号界面输入那个已经再也不能拨打的电话号码,注视片刻,又再一次默默删除。
&esp;&esp;处里知道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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