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太祖、太宗、隆治三朝的旧勋戚,既有皇亲,还有如叶家这样的武勋,虽说有的去了江西、浙江等地购置田亩,但也有不少在江苏购置的,这些他卫国公可敢先动着?”
&esp;&esp;贾珩当初选江苏一省作为试点是先难后易,因为此地往下看是士绅官僚,往上看是勋贵国戚,几乎集中了最大的阻碍改革的势力。
&esp;&esp;只要按住了这些百分之二的富裕阶层,一来能迅速见到成效,增强中枢以及天子推行新政的决心,二来也能集中最为优势的力量,重拳出击。
&esp;&esp;如此一来,就能为天下其他几省做出表率。
&esp;&esp;杜万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最近就在金陵报纸上找人鼓噪声势,看这卫国公如何应对。”
&esp;&esp;金陵作为陈汉旧都,六部百司林立,曾经就有邸报登载,后来迁都之后,转为官办报纸,算是江南官员的舆论发声阵地。
&esp;&esp;不提一众江南旧官吏与勋戚讨论如何应对贾珩南下主持新政诸事,却说贾珩在扬州府城与一众官员饮酒之后,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重新来到船舱。
&esp;&esp;天色已是酉戌之交,抬眸看去,天穹残月倒映在河面,月儿轻轻摇晃。
&esp;&esp;贾珩想了想,向着妙玉所在的舱室行去。
&esp;&esp;说来,有段日子没有去见妙玉,也有些想吃白虎馒头了。
&esp;&esp;随着愈发接近江南,这位自姑苏一路向北的艳尼,说不得会触景伤情。
&esp;&esp;舱室之中,妙玉坐在靠窗的位置,眺望着繁华喧闹的扬州城,夏夜的扬州灯火通明,画舫在小秦淮上停泊,丝竹管弦之音遥遥传来。
&esp;&esp;妙玉一身鹤绡白纹僧袍,那张白璧无瑕的脸蛋儿不施粉黛,似是现出怅然,目光闪烁之间,幽幽叹了一口气。
&esp;&esp;本来以为南下能与她一览江南景色,却不想在路上,他先是去了河南,而后等到船上也没有相见之期。
&esp;&esp;小丫鬟素素近前,柔声道:“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伺候你沐浴,早早歇着吧。”
&esp;&esp;虽然在船上洗澡不便,但妙玉毕竟是爱洁的性子,在这种夏天,隔两天都会沐浴。
&esp;&esp;妙玉收回神思,起得身来,正要随着素素返回厢房。
&esp;&esp;就在这时,外间传来熟悉的声音:“师太在屋里吗?”
&esp;&esp;妙玉心神微喜,凝眸望去,只见一蟒服少年步入厅堂,剑眉之下,目光明亮锐利,而脸上浮起酒后的醺然红晕。
&esp;&esp;贾珩行至近前,拉过妙玉的素手,笑问道:“妙玉师太,想我了没?”
&esp;&esp;“你一身的酒气。”妙玉拿着手扇了扇鼻子,晶莹如雪的玉容上浮起嗔怪之色,给贾珩斟了一杯茶,问道:“刚刚是去哪儿了?”
&esp;&esp;贾珩道:“刚刚去和扬州府的官员说了会儿话,喝了两杯,师太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着?”
&esp;&esp;接过茶盅,轻轻啜饮了一口。
&esp;&esp;自从他和妙玉说过积年雪水脏的一批以后,妙玉现在煮茶都不怎么用雪水了。
&esp;&esp;看向那少年,妙玉眸中现出欣喜之意,道:“有些睡不着,我等会儿要洗个澡呢。”
&esp;&esp;贾珩笑了笑道:“师太,一起吧。”
&esp;&esp;妙玉清丽玉颊浮起浅浅红晕,柔声道:“你再寻个浴桶。”
&esp;&esp;“知道师太爱洁,这是嫌我脏了。”贾珩叹了一口气道。
&esp;&esp;妙玉心下一慌,忙道:“谁嫌你脏了。”
&esp;&esp;贾珩道:“那就一起。”
&esp;&esp;妙玉白了贾珩一眼,两人进入里厢,内里放着一个浴桶,此刻温水中已经放满了花瓣和香料。
&esp;&esp;贾珩看向背着自己去着衣裳的妙玉,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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