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潇清声道:“锦衣府昨天下午递送来消息,已经派了探事前往察哈尔蒙古的汗庭,年后应有消息传来,另外还有一事,扬州盐商汪寿祺如今已到了京城,下榻盐商会馆。”
&esp;&esp;贾珩思量了下,说道:“让锦衣府那边儿随时通传着消息,盐商汪寿祺?他来京做什么?”
&esp;&esp;随着两淮盐法改行新制,扬州八大盐商,嗯,现只剩四家,盐商势力已经大为萎缩,可以想见,随着时间流逝,如果扬州盐商不另寻他途,家道中落只是时间问题。
&esp;&esp;而汪寿祺等人自然不甘心,一方面积极投身两淮盐法新制中,另一方面购置船只出海做着海贸生意。
&esp;&esp;陈潇面色如霜,清冷道:“最近与齐郡王府过从甚密,来往频频,只怕想要行奇货可居之事。”
&esp;&esp;奇货可居,这是吕不韦与秦王异人故事。
&esp;&esp;贾珩眉头微微皱着,眸光深深,轻声道:“暂且不用理会,先让人监视着,让他们折腾着。”
&esp;&esp;如果盐商真的敢参与到夺嫡之事上,那么清算之时会将扬州盐商的最后一点元气耗尽。
&esp;&esp;“我也是这个意思。”陈潇点了点头,赞同说道。
&esp;&esp;不乱起来,将来也不好火中取栗。
&esp;&esp;贾珩问道:“楚王呢?”
&esp;&esp;他为锦衣都督,对诸藩的动向留意本来也是职责的一部分,但也不能太过密切,因此说破天,他的对外角色定位更突出一些。
&esp;&esp;天子手下还有另外一拨人监视着齐楚魏诸藩,甚至是他。
&esp;&esp;陈潇道:“楚王最近兵部理事,与兵部的同僚颇为融洽,而且户部的官员对其也多赞誉。”
&esp;&esp;贾珩道:“楚王为人礼贤下士,士林之中颇有贤名,名声比齐王事好许多了。”
&esp;&esp;他控制不了楚党的一些官员与楚王来往甚密,而且楚王早早开府,一开始就兵部的武库司做事,原本就有一批仰慕追随的兵部吏员。
&esp;&esp;相比之下,魏王毕竟成年的有些晚,如今才开始发力。
&esp;&esp;当然,魏王头上的皇后长子的确,光环更强。
&esp;&esp;陈潇起得身来,问道:“接下来去哪儿?”
&esp;&esp;“咱们先去京营。”贾珩说道。
&esp;&esp;京营才是他的根基,接下来的时间全力备战,只要再取得一场大胜,剩下的就是坐看京城风云了。
&esp;&esp;京营,中军营房
&esp;&esp;贾珩锦衣府卫的扈从下大步进入营房,落座帅桉之后,拿起放桌子上的簿册翻着。
&esp;&esp;都是最近京营十二团营的作训时间安排表。
&esp;&esp;“末将见过节帅。”这时,一个身穿六品武官袍服的武官,进入中军营房,朝着帅桉之后的蟒服少年抱拳行礼。
&esp;&esp;贾珩抬眸看向董迁,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坐。”
&esp;&esp;“多谢节帅。”董迁拱手道。
&esp;&esp;贾珩道:“表兄中护军这边儿可还适应?”
&esp;&esp;军帐之中除了潇潇,再旁人,这般称呼也有以示亲厚之意,先前一年都没有怎么带着这个表兄立功。
&esp;&esp;而将来真到非常之时,真正能靠得上的还是这些亲戚。
&esp;&esp;董迁道:“一切都好,最近随着庞将军习练武艺,请教兵法,获益良多。”
&esp;&esp;贾珩闻言,点了点头道:“先护军干着,等以后有了战事,还当用表兄之勇武,建功立业。”
&esp;&esp;不说谢再义、蔡权这些当年认识的弟兄,一个已经官居二品武将,一个官居三品武将,就说贾族年轻一代的子弟都已是六品武官。
&esp;&esp;这就是五城兵马司,安逸虽然安逸,但没有升官机会。
&esp;&esp;董迁重重点了点头,道:“节帅但有吩咐,赴汤蹈火,所不辞。”
&esp;&esp;贾珩道:“我打算抽取一批燧发火铳,组建一支燧发枪队,定兵额八百人,此事我打算交给表兄。”
&esp;&esp;燧发枪十分不好打造,而且哪怕是濠镜的红夷,手中的燧发枪也不过六七十支,还是从遥远的欧洲大陆带来。
&esp;&esp;而贾珩已经让军器监分为两拨,一拨从葡萄牙人的匠师那里学习制造红夷大炮,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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