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贾珩道:“这些亏空,该填补上就要填补上,恰逢刘大人也说确有此事,你等几家汇总数目,先把这笔银子补上,银子补上了再说。”
&esp;&esp;汪寿祺迟疑说道:“永宁伯,一时间也筹措不齐,可否宽限一些时日?”
&esp;&esp;贾珩道:“这些都好说,如是觉得数额过大,为期一年慢慢给付都没什么问题,但是这里面的银子需要明白了,朝廷的银子不能赊欠,现在各处都要用银。”
&esp;&esp;汪寿祺闻言,心头微松了一口气,道:“永宁伯,我汪家自太宗朝时,每国有戎事,都不忘着国家之事。”
&esp;&esp;江桐笑了笑,也附和说道:“汪老爷说的是。”
&esp;&esp;虽说要将缴纳的银子还上,并不意味着以后还能过关。
&esp;&esp;与四位盐商闲聊了一会儿,贾珩离了画舫,刚刚来到岸上,却见那一个红裙少女从远处过来,一张俏丽小脸上见着欣喜之色。
&esp;&esp;这时,陈潇迎上前去,唤住那南菱,问道:“你有事儿?”
&esp;&esp;南菱拿过一份请柬,目光放在那青衫少年身上,说道:“贾公子,我家夫人给你递送的请柬。”
&esp;&esp;贾珩抬眸看向瘦西湖之畔的酒楼,见其上似亮着灯火,深沉目光似穿过遥远距离,落在了那阁楼上的窈窕丽人身上。
&esp;&esp;贾珩接过请柬,沉吟道:“告诉你家夫人,我明天要赶回金陵,不能前去赴约。”
&esp;&esp;随着他整顿江南大营,势必要与安南侯交锋、博弈,这位隆治朝的名将担任江南大营节度使以来,虽然有南国之地脂粉香艳,乱花迷眼的缘由,但其本人对麾下军将的纵容,也要负上很大一部分责任。
&esp;&esp;叶家还想保留在江南大营的存在,显然不大行。
&esp;&esp;南菱讶异说道:“公子要去金陵?夫人也说前往金陵。”
&esp;&esp;贾珩道:“等到了金陵再说吧。”
&esp;&esp;南菱想了想,目光落在那少年脸上,轻声说道:“那我回去禀告夫人了。”
&esp;&esp;贾珩点了点头,道:“萧侍卫,帮我送一下。”
&esp;&esp;一行众人骑上马,向着扬州盐院衙门而去。
&esp;&esp;翌日,晨曦微露,天色略有几许阴沉,细风微雨,马蹄踏过青石板路,向着扬州临河渡口而去。
&esp;&esp;在锦衣府卫的扈从下,贾珩与甄晴的一艘船只,乘船前往金陵,及至午后时分,方来到金陵宁国府。
&esp;&esp;宁国府后宅,西北角的一座青檐白墙,回廊曲折的庭院中,烟雨紧锁,雨帘似挂。
&esp;&esp;黛玉刚刚午睡得起,上着水绿纱质褙子,下着澹蓝抹胸白纱裙,神情慵懒地伫立在窗前,举目眺望着紧锁庭院的雨雾,梧桐树叶葱葱郁郁,翠玉生烟,绿意惹眼,时而风来,梧桐树叶上的雨珠扑簌而落。
&esp;&esp;紫娟提着一个茶壶,轻声道:“姑娘,别受凉了,喝口茶吧。”
&esp;&esp;黛玉转将过身来,罥烟眉下的星眸见着思忖,轻声道:“鸳鸯姐姐说,珩大哥他昨日到了扬州,今天应该回来了吧。”
&esp;&esp;紫娟轻轻笑了笑,道:“许在路上吧。”
&esp;&esp;黛玉轻轻叹了一口气,雪腻玉颜上现出怅惘之色,捏着手帕,这都好几天了,珩大哥还没回来。
&esp;&esp;而在这时,袭人进来轻声说道:“林姑娘,出去简单走动走动。”
&esp;&esp;因为这几天,鸳鸯提醒着黛玉,多出去走动走动,以免经常待在屋里,容易生了病。
&esp;&esp;这是贾珩当初与鸳鸯的叮嘱之言,让黛玉平常不要坐在屋里,心事郁结,蹙眉不展。
&esp;&esp;就在这时,忽而传来晴雯惊喜的声音:“公子,你回来了。”
&esp;&esp;黛玉手中的茶盅微微一顿,连忙向外走去,只是刚刚挑帘而出,却见那身形挺拔不群的青衫少年,已然迈过门槛,英气剑眉之下的目光投来,温润如玉,笑意直抵眼底。
&esp;&esp;黛玉娇躯轻颤,似是呆立原地,韶颜稚齿的少女,罥烟眉下的星眸晶莹闪烁,隐见点点泪光。
&esp;&esp;“珩大哥。”黛玉冲将过去,扑在贾珩怀里,双手环住贾珩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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