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等宝玉年纪大上一些,就能进学科举。”
&esp;&esp;经过两人出言开解,贾母心头轻快许多,笑了笑说道:“凤丫头说的是,宝玉他从来是不缺那些,我刚才是在想,宝玉这次没有进学,珩哥儿不定对他失望了。”
&esp;&esp;是了,宝玉什么没有,什么笔墨纸砚、什么玉佩,家里什么时候短过这些?
&esp;&esp;珩哥儿肯定知道这一点儿,索性也不送着,只是勉励几句,反而勉励几句,更见亲近,这是不把宝玉当外人。
&esp;&esp;元春在下首坐着,柳叶细眉之下,晶莹美眸闪了闪,捏着一方手帕。
&esp;&esp;从里到外都是贾珩形状的丽人,自然不会觉得贾珩是在针对自家弟弟,而是觉得另有深意。
&esp;&esp;宝钗在不远处坐着,秀眉凝了凝,水润泛光的杏眸闪了闪,将众人神色收入眼底,伸手端起小几上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esp;&esp;就在这时,忽而听着从木质楼梯处传来“蹬蹬”的声音,又一个嬷嬷上了楼梯,说道:“老太太,珩大爷给宝二爷写了一首诗。”
&esp;&esp;“写了一首诗?”贾母闻言,诧异了下,惊讶说道。
&esp;&esp;原本正在小声说这话的探春与黛玉两人,对视一眼,两双明亮如星辰的眸子目光粲然,颇为意外。
&esp;&esp;探春好奇说道:“珩哥哥许久没写着诗了?也不知这次写着什么诗?”
&esp;&esp;黛玉星眸闪了闪,心头同样也有一些好奇。
&esp;&esp;湘云甜甜笑道:“珩哥哥忙着外面的事儿,除了写话本,好像许久是没有写着诗了。”
&esp;&esp;就连秦可卿原本在一旁坐着,闻言,柳叶细眉之下,那双乌珠流盼的美眸中见着几分惊讶之色,夫君写了一首诗?
&esp;&esp;秦可卿虽不像寻常文青少女对诗词有着痴迷之态,但这会儿也有些新奇。
&esp;&esp;凤姐见着众人感兴趣,凤眸骨碌碌转了转,笑道:“平儿,你下去看看,赶紧抄上来,让大伙看看是什么诗?”
&esp;&esp;平儿连忙应了一声,然后下了楼梯,去拿着贾珩写的那首诗去了。
&esp;&esp;不多时,就将抄录的诗递送上来,天香楼中众人纷纷传阅着。
&esp;&esp;黛玉凝神看着其上的字迹,阅览而罢,迎着湘云的目光,轻笑说道:“这是一首劝学诗,劝着宝二哥读书呢,情真切切,言语谆谆。”
&esp;&esp;如同“一畦春韭绿,十里桃花香,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黛玉也是能写应制诗的。
&esp;&esp;而明清之诗一般没有唐诗那种大开大合,瑰丽浪漫,但多清丽脱俗,工于巧思。
&esp;&esp;其实在文学批评者眼中,除唐诗之外,余诗颇具匠气,因为灿若繁星的唐人已将各种风格与意境的好诗写尽。
&esp;&esp;正如王国维所言,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宋之词,元之曲,明清小说……
&esp;&esp;一言以蔽之,合格的精品诗,但离传世名篇的程度还有一些距离,但这恰恰是平常生活中地联诗的水平,动辄抛出一首传世名篇,只会让人觉得突兀。湘云、探春、宝钗传阅着诗抄,轻声议着,最终兜兜转转落在了在王夫人下首坐着的元春手里。
&esp;&esp;身着澹黄底色刺绣着牡丹花芯的裙裳,如云秀发上插着一根金翅凤头钗的玉人,柔软玉手轻轻展开卷轴,联娟修眉下,那张丰艳雪腻的脸蛋儿见着恬然与欣喜之态,肌肤莹白粉腻,一掐好似能出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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