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我去迎迎。”咸宁公主轻声说道。
&esp;&esp;然而,未等咸宁公主出殿相迎,贾珩这时已在另外一个女官引领中,进入殿内。
&esp;&esp;步入殿中,只觉周遭温度颇为凉爽,西南角的冰鉴正自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以致殿中的炎热温度比之外间要低了几度。
&esp;&esp;“先生怎么来了?”见到贾珩,咸宁公主两弯秀眉下,清眸莹润明亮,定定看向对面的蟒服少年,飞泉流玉的声音中欣喜难掩。
&esp;&esp;贾珩看向玉容清丽的少女,笑了笑,道:“原是有事进宫面圣,就过来看看殿下,殿下这是在跳舞?”
&esp;&esp;其实咸宁公主因为身材苗秀一些,不大如元春、宝钗那样爱出汗,也没有那般丰沛,故咸宁公主常有吸出魂魄之感慨。
&esp;&esp;咸宁公主点了点螓首,原本清冷的目光柔润楚楚,近前,轻声道:“在宫里无事,就和婵月妹妹练练舞蹈。”
&esp;&esp;说着,引着贾珩在殿中落座,一边儿吩咐着女官敬献香茗,一边儿吩咐着女官准备脸盆、手巾,洗着脸上的汗水,妍丽清绝的玉容上,清水水珠扑打在脸上。
&esp;&esp;这边儿,宫女拿起芭蕉扇给贾珩以及咸宁公主用力扇着。
&esp;&esp;贾珩转而看向在一方红木小几后弹琴的少女,笑了笑,问道:“小郡主,方才弹奏的是什么曲子?”
&esp;&esp;清河郡主李婵月眉眼柔美,似在贾珩的目光打量下,略有几分腼腆,将原是探出条桉下方的一双绣花鞋小脚,迅速缩回裙裾,眸光低垂,俏声道:“小贾先生,方才我只是随便弹弹。”
&esp;&esp;贾珩点了点头,轻笑说道:“随便弹弹吗?刚才我听着倒是挺动听的。”
&esp;&esp;“呀?”李婵月晶莹明眸如清露蒙雾,心底泛起阵阵羞喜,轻轻柔柔道:“小贾先生过誉了,我平时也不大练琴,现在都有些生疏了,刚刚还觉得是不是弹着弹着,忘了几个调子呢。”
&esp;&esp;贾珩目光温和看向韶颜稚齿的少女,轻声道:“人以琴乐之道为雅事,常言余音绕梁,三月而不知肉味,方才听小郡主抚琴,倒也觉身处幽篁,四面来风,幽静凉爽,小郡主琴技想来已登堂入室了。”
&esp;&esp;嗯,许是因为晋阳曾经叮嘱过贾珩要对小郡主好一点,现在只好补课突击,反正不是亲生的,倒也没有什么禁忌。
&esp;&esp;这时,咸宁公主洗罢脸,听着两人叙话,不由瞥了一眼清丽脸颊浮起浅浅红晕的李婵月,清眸闪过一丝思索。
&esp;&esp;挥手屏退侍奉殿中的女官,款步近前,落座在贾珩近前,拉过贾珩的胳膊,接话道:“先生,婵月自小就学抚琴了,这段时间更跟着母妃学了不少乐舞,等会儿要不跳给先生看看?”
&esp;&esp;李婵月正被贾珩夸得又喜又羞,闻听咸宁公主之言,楚楚目光微乱,连忙说道:“小贾先生,我是博而不精,跳舞远不如表姐呢。”
&esp;&esp;贾珩看向李婵月,轻声道:“这也十分难得了。”
&esp;&esp;实在很难想象文静的小郡主跳起舞来,会是什么样子?
&esp;&esp;咸宁公主看向眉眼低垂,腼腆羞怯的李婵月,转移了话题,轻声道:“先生,这几天得空的话,不如一同去城郊踏踏青。”
&esp;&esp;贾珩默然片刻,轻声道:“咸宁,这几天……明天需得族中祭祖,后天是上朝朝会,还有一桩事儿需给你说,说不得南赴扬州公干。”
&esp;&esp;“先生又要离京?”咸宁公主秀眉微蹙,讶异说着,忽而心头闪过一道亮光,问道:“先生去扬州,可是因为盐务上的事儿?”
&esp;&esp;贾珩道:“嗯,扬州盐务迟迟打不开局面,我打算去一趟。”
&esp;&esp;咸宁公主定定看向贾珩,抿了抿粉唇,轻声说道:“那我随先生一同去扬州吧?”
&esp;&esp;这几年,她早就想南下淮扬之地,领略南国风光,只是苦无机会。
&esp;&esp;而且,身边儿也无合适的人相陪,如今与先生一同前往扬州,革盐法之弊,除贪腐之吏,功成之后还可游山玩水,这比在京里拘束在此方寸之地要好多了。
&esp;&esp;小郡主螓首微抬,春山黛眉之下,星眸熠熠流光地看向少年,分明对扬州之行,也有些跃跃欲试。
&esp;&esp;前段时日,少女随着晋阳长公主前往洛阳、开封、徐州,极大地开阔了眼界。
&esp;&esp;贾珩拉过咸宁公主的玉手,温声道:“咸宁,这次不是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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