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需要多久?”贾珩问道。
&esp;&esp;“永宁伯,可能还需半个月。”徐世魁迟疑了下,说道。
&esp;&esp;“半个月,让这些人在淮安府和徐州再发半个月的国难财?”贾珩冷声说道。
&esp;&esp;徐世魁一时面色变幻,不好应着。
&esp;&esp;贾珩沉吟片刻,说道:“这些粮食先输送给淮安府,徐州等地从河南藩府调拨十万石先解燃眉之急,河南那边儿雨汛已缓,等江淮秋粮丰收之后,再还给河南。”
&esp;&esp;实在不行,还要从太仓运粮,沿运河以济淮徐等地,在此之前,先将一些倒卖藩库粮食的几人抓一抓。
&esp;&esp;将几人送走,贾珩单独留下了杜季同,道:“杜大人,舟船也当准备好。”
&esp;&esp;杜季同道:“永宁伯放心,漕运衙门最不缺的就是舟船,要多少有多少。”
&esp;&esp;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杜大人,本官不会在河道多待,淮安之事还要多多仰仗杜大人。”
&esp;&esp;此刻,对付两江官场,也需要给齐党一根胡萝卜吊着,而且经此一事,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齐党不能彻底被拍死,不然朝局失衡,浙党再难遏制,那时候就是明末的结局。
&esp;&esp;这是随着地位上升以后,站在更高视野上对朝局的审视。
&esp;&esp;回去他就向崇平帝建言,寻机拆分两江,在安徽和江苏分置巡抚,拆庙请菩萨,扶持楚党,以使来日对虏战事不得掣肘。
&esp;&esp;杜季同闻言,心头一跳,目光微动,说道:“永宁伯,下官不知永宁伯是什么意思?”
&esp;&esp;贾珩道:“没什么意思,杜大人,协调舟船、人手的事儿,还请操持。”
&esp;&esp;杜季同闻言,心思却活泛起来,看着那张年轻的面容,只觉许是浙党这些人让这位永宁伯感受到压力陡增,要和自己联合?
&esp;&esp;如是永宁伯来保举自己兼领河道总督,那或许……
&esp;&esp;待杜季同浮想联翩地离开河道衙门,徐开近前,默然片刻,说道:“永宁伯,齐党也并非治河良臣,先前河东一事,就有明验。”
&esp;&esp;贾珩看着外间朦胧的雨雾,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彼等皆为一丘之貉?只知争权夺利,心头全无社稷。”
&esp;&esp;他现在的问题是势单力孤,夹带里没人。
&esp;&esp;在河务一事上,一个在开封府收复的关守方,这次治河之后,也只能因功提升到河东副河位置,已是格外超擢。
&esp;&esp;而身为总河的南河总督,弄不好还是在浙党或者齐党里面挑,而南河总督与两江总督的职能,一直以来都是有冲突的,那么与其给浙党,让彼等沆瀣一气,还不如让齐党上,这样两江总督的浙党,肯定死死盯着南河衙门的河帑。
&esp;&esp;徐开顿了顿,叹道:“成事者难,坏事者易,永宁伯要与东虏一决高下,为我大汉谋北疆太平,也不宜节外生枝,也只能和杜季同之流虚以委蛇。”
&esp;&esp;贾珩笑了笑,看了一眼徐开,说道:“难得徐侍讲这般推心置腹。”
&esp;&esp;徐开面色微顿,道:“永宁伯心怀大志,相忍为国,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下官佩服。”
&esp;&esp;“可本官同样快意恩仇,有仇必报,这些人虽暂不能动,那就先收点利息!”贾珩面色微顿,说道:“刘积贤,将潘家还有纪家在淮安府的管事全部抓了,去扬州抓了潘家公子,倒卖官粮,人证物证俱全,本官要一体严参!”
&esp;&esp;这么多人他不好都动,但他可以得住一两个狠捶。
&esp;&esp;从南京府库倒卖官粮的南京户部尚书潘汝锡的儿子以及家人,还有户部侍郎钱树文的妹夫,因为这几人所得之粮,皆系赊欠至南京户部的仓储,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esp;&esp;而他要严参南京户部尚书潘汝锡和户部侍郎钱树文,纵容子孙倒卖官粮,牟取私利。
&esp;&esp;至于其他一些哄抬物价,多是产自自家的粮食,属于囤货居奇、投机倒把,就不好动刀动枪。
&esp;&esp;但可以威慑、约谈。
&esp;&esp;“是,大人。”刘积贤面色凛然,高声应道。
&esp;&esp;“另,再以快马急递至洛阳,从开封府藩库调拨粮食,沿河运支援徐州等地。”贾珩又吩咐道。
&esp;&esp;刘积贤拱手应是,正要出去吩咐着人操办此事,忽见外间一个锦衣府卫,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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