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勘,将来有可能进入内阁,成为执掌中枢的宰辅重臣,但经先前一事,陆理自知已经恶了天子,而且在士林中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esp;&esp;徐开面色默然了下,也知道陆理这会儿心情不佳,伸手相邀说道:“德甫兄,还请上马车一叙。”
&esp;&esp;不远处的道旁,赫然停靠着一辆马车,两个着粗衣短打的家仆垂手等候着。
&esp;&esp;陆理长叹了一口气,随着徐开上了马车。
&esp;&esp;随着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铺就的街道,发出辚辚之音,大街的喧闹之音,也自竹帘向着车厢钻来,没有周围异样目光的注视,陆理烦闷的心绪倒也纾解了许多。
&esp;&esp;徐开道:“德甫兄不必为先前一事烦忧,圣上为中兴圣主,气度恢弘,不会因前事罪之,今任用良将而收复河南,将来于九边战事也能振奋有为。”
&esp;&esp;随着河南之乱被迅速平定,朝野百官对崇平帝的内心评价也在悄然提升,振奋有为,有中兴大汉之志。
&esp;&esp;陆理沉吟说道:“如今天子信重武勋,宠信非常,只怕于社稷是祸非福。”
&esp;&esp;“圣上明照万里,胸有四海,德甫兄何必杞人忧天?况本朝以来,武勋足足封了四位异姓郡王,世袭罔替,爵位已传三代,如今也未见什么祸乱滋生。”徐开劝说道。
&esp;&esp;情知眼前这位好友是对那位不及弱冠,而掌柄国政的贾子玉,心头有着嫉羡。
&esp;&esp;但,武勋原就因战事授功,一场战事打下来,骤登高位,煊赫一时,这也不足为奇。
&esp;&esp;唯一让他忧虑的是军机处之设,还有兵部尚书衔,这才是破坏了政制,好在陛下也吸纳了文官同掌枢密。
&esp;&esp;陆理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但如贾子玉这般少年得志……罢了,再说下去,反而显得陆某器量狭隘,不能容人了。”
&esp;&esp;说着,顿了下,面色愁闷,叙说道:“如今我仕途前景不明,只怕半生蹉跎,不得出头,这些国政,另有旁人操心。”
&esp;&esp;先前,丢人丢的有些大。
&esp;&esp;徐开皱了皱眉,正色道:“德甫兄此言,我却不敢苟同,我等士人,岂可因一时宦海沉浮而失却忧国忧民之心。”
&esp;&esp;说着,缓和了语气,道:“德甫兄就是太过在意这些虚名了,以愚兄之见,没过几天,大家都会忘记此事,况且内阁赵阁老,在先前不是也质疑着消息的真假,再远一些,魏王封妃大典那天……”
&esp;&esp;后面的话就不适宜往下说着,但意思却传达到了,就连当朝天子也曾弄错过,今日又算得了什么。
&esp;&esp;陆理叹了一口气,得好友一番劝说,只觉心底好受了许多,转而就有几分惊异,目光深深,看向对面的好友,压下心头的一丝莫名情绪,请教道:“可如今我在朝堂中为人所讥。”
&esp;&esp;徐开想了想,道:“德甫兄可谋任外放地方,如能做出一番实绩来,那时自无流言中伤。”
&esp;&esp;陆理闻听此言,面色变幻,心头微惊。
&esp;&esp;如今翰林院以他和徐开两人文辞优长,常常担纲重大礼仪的贺表书写,如今他这一走,岂不是眼前之人鹤立鸡群,一枝独秀?
&esp;&esp;徐开沉吟道:“我也打算谋求外任,中原之地,贼寇一乱,百姓响应,由此可观地方州县弊政百出,常言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待河南事定之后,如吏部方面需官吏增补实额,我愿向吏部毛遂自荐,纵外放汝宁府下一七品知县,治理县域,造福百姓。”
&esp;&esp;徐开官居翰林侍讲学士,纵然谋求外任,至少也是一任知府,而且只要有了政绩,因为翰林院的光鲜履历,也会迅速升迁。
&esp;&esp;陆理心头一怔,继而脸颊微烫,方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顿觉一股自省后的内疚和羞愧从心底生出,凝声问道:“可徐兄自登科以来,从未有在地方履任过,州县庶务繁芜,非清贵显要的翰林院可比。”
&esp;&esp;徐开面色一肃,说道:“只要治政以仁,爱民如子,律法严明,德育教化,谋得一县大治,想来也不难。”
&esp;&esp;陆理想了想,劝道:“徐兄,地方不同中枢,还是要慎重一些为好。”
&esp;&esp;他还想留在京里寻寻机会,实在不行,哪怕最坏的情况,崇平一朝不得伸展,还有……下一朝。
&esp;&esp;说来魏王大典,圣上吐血晕厥,国本之事,再过二三年也会提上日程。
&esp;&esp;这些隐秘心思在陆理心头一闪而逝,被其埋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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