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仅仅是将这种财务权限授予一个年华刚及双十的女子,这种信任程度,也足以让元春为之感动莫名。
&esp;&esp;贾母笑道:“那他有没有给你发月例?”
&esp;&esp;这话自是说笑话。
&esp;&esp;元春轻声道:“有的,一月二十两呢。”
&esp;&esp;说到最后,心头不由一跳。
&esp;&esp;以往还不觉,这二十两月例,怎么和当家太太的月例银子一般无二?
&esp;&esp;贾母笑道:“宝玉她娘,你听听,珩哥儿说不亏待大丫头,还就不亏待着,咱们娘两个,也才二十两的月例,当然不是说就缺这几两银子使,难为他一番心思。”
&esp;&esp;王夫人闻言,面色稍顿,目中愤郁之气稍稍散了一些。
&esp;&esp;不管是那位珩大爷是在做面子工夫,还是真心实意对她家大丫头好。
&esp;&esp;那位珩大爷,都不能委屈了大丫头。
&esp;&esp;薛姨妈笑着凑趣道:“大姑娘在公主府为才人赞善,原是体面的不得了,不想还有银子拿。”
&esp;&esp;心道,她都想让她家姑娘到公主府为才人赞善了,当然不是冲着银子去,而是可以顺势接触天潢贵胄。
&esp;&esp;经过贾母与薛姨妈的敲边鼓,王夫人心头烦闷缓解许多。
&esp;&esp;贾母转而看向元春,笑了笑道:“大丫头,你也往东府去罢,别让珩哥儿还有她媳妇儿等急了。”
&esp;&esp;元春点头应是,说着,也向着宁国府而去。
&esp;&esp;楚王府,内书房
&esp;&esp;楚王坐在一张图纹静美的红木条案后,手持毛笔,伏案凝神书写,而隔着几架屏风的西窗下,一着红裙、一着青裙,一戴金钗步摇的女子,隔着一方棋坪就坐。
&esp;&esp;红裙女子云鬓高挽,肤若凝脂,气若幽兰,额前以银饰璎珞弯成弧月之形,额头正中暗扣着一方翡翠玉,涂着玫瑰眼影的睡凤眼,稍有几分凌厉之色,此刻手中捏着一颗黑色棋子。
&esp;&esp;而对面的青裙女子,端庄娴静,两道细眉犹似柳叶,明眸柔波潋滟,望着黑白纵横的棋坪,手拿白色棋子举棋不定,举手投足间无声散发着一股书卷气。
&esp;&esp;楚王妃甄晴催促道:“该妹妹了。”
&esp;&esp;柳妃凝了凝秀眉,将棋子放在一旁的棋盒中,轻笑道:“姐姐棋力过人,妹妹远远不及,甘拜下风。”
&esp;&esp;甄妃嘴角噙起一丝笑意,道:“妹妹这就认输了?”
&esp;&esp;柳妃摇了摇头道:“二十九步之后也要一败涂地,下与不下都是一样。”
&esp;&esp;甄妃将黑色棋子放在一旁的棋盒中,莹润玉容上略有几分兴致索然:“我们的王爷,就这还说妹妹棋艺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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