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猛地一扑,又一次扯到了他的衣袍,身体被带着差点摔了下来也顾不得,“清音。”
&esp;&esp;他皱眉,“任清音。”
&esp;&esp;南宫珝歌又皱眉了,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就差一个字,有必要如此计较吗?
&esp;&esp;他再度作势要走,她就像挂在了他身上般,被拽着半个身子探了出去,也不肯撒手,“清音……哥哥……”
&esp;&esp;她还是没有依他的意思,可他却有了那么一瞬间的迟疑。是那两个可怜巴巴又委屈兮兮的哥哥字眼吗?
&esp;&esp;她穿的本就单薄,方才那一连串的动作,衣衫早已凌乱,这猛地一扑一带,宽松的衣衫从肩头滑下,直拽到了手肘,就这么松松垮垮挂着。
&esp;&esp;任清音的眼神落在她的肩头,视线滑向她手肘,俯身将她的衣衫重新拢回身上,口中却是无比温柔,“好,我不走。”
&esp;&esp;说罢,他便在床边优雅坐下,为她盖好被褥。从头至尾,他所有的动作都那么温柔,仿佛世间最体贴的夫君,可若是莫言或者任墨予这种熟悉他的人在便会知道,他即便眼神落在南宫珝歌衣衫不整的身体上时,眼底也未曾有半点悸动。
&esp;&esp;南宫珝歌却不知道,她只是挪了挪身体,让自己的脑袋贴在他的身侧,感受到他身上温暖的体温,这种真实的触感,让她放心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esp;&esp;任清音始终低头看着她,在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后,将衣袍从她的手心里抽了出来,然后起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esp;&esp;翌日的清晨,风雪初停,难得露出了灿烂的阳光,虽然温度依然低,这暖暖的阳光却让人心情极好。
&esp;&esp;南宫珝歌睁开眼睛,听到门口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依稀是锯木头订钉子的声音,她艰难地爬起身,试图和昨日一样,爬到凳子上,再挪到门前。
&esp;&esp;就在她摆弄凳子的时候,门却很快打开,任清音推着一个轮椅走到了床边,看到任清音,她顿时有些开心,“大……呃……清音哥哥。”
&esp;&esp;他将轮椅放到她的面前,“我为你做了个轮椅,把门槛也锯了,你以后出入会更方便些。”
&esp;&esp;语气还是那么温柔,一个完美到极致的夫君。
&esp;&esp;南宫珝歌眼睛停在他的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痴痴的神态。朝着他伸出手,“抱。”
&esp;&esp;他将她抱上了轮椅,体贴地为她裹好衣衫,这才推着她走出了门外。果不其然,所有的门槛,路上的沟沟缝缝都被处理过了,可见他用了心思,“以后你要去哪里,都很方便。”他不经意地说着,“便是在这里无聊了,想要去上次那个树林里也可以,路我都检查过了,轮椅可以通行。”
&esp;&esp;一边说,他一边观察着南宫珝歌的神色,但他只能看到一个耷拉着的脑袋,似乎有些没精打采。
&esp;&esp;他的手指贴上她的额头,“怎么了,昨夜吹风不舒服,还是早起没精神。”
&esp;&esp;她轻轻地摇了下头,顺着他的手抬起了头,眼神有些落寞,“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或者被迫嫁给我的?”
&esp;&esp;他心头一凛,“为何这么问?”
&esp;&esp;他多年来习惯掩饰内心,没有人能轻易看穿他的心思,为何却被她一语道破?还是说,太女殿下那与生俱来的敏锐并未消失?
&esp;&esp;南宫珝歌吸了吸鼻子,“你给我做轮椅,难道不是因为不想抱我吗?所以,你应该是不喜欢我的,既然不喜欢我,那肯定就是被迫嫁给我的。”
&esp;&esp;这……任清音又一次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简直想的太多了。
&esp;&esp;“没有,只是不愿昨夜的事再发生,想方便你。”
&esp;&esp;她脸上的沉闷这才慢慢地褪去,“所以,清音哥哥是喜欢我的?”
&esp;&esp;他微笑颔首,仿佛是回应,却又什么都没说。
&esp;&esp;她却已是开心地难以自已,上下抚摸着轮椅,欢喜写满脸庞,“清音哥哥,你对我真好。”
&esp;&esp;“不要叫我哥哥。”没来由的,他并不喜欢她用这两个字叫他。
&esp;&esp;他想要妹妹,所以内心深处,这两个字是极亲密的,也是他极渴望的,不论是哪家的女儿这般叫他,他都会多几分另眼相看,唯独……这个与他有着仇怨的女人,不适合用这两个字叫他。
&esp;&esp;她眼睛一亮,“你愿意让我叫清音或者大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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