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死了后，心情有多么暴戾。
&esp;&esp;他一点点抚平，像是想事情一般。
&esp;&esp;“多多，你阿爹还活着对吗？”
&esp;&esp;许多福点头眼里含泪泡泡，“对。”
&esp;&esp;“我是不是也还活着。”仲珵继续问。
&esp;&esp;许多福嗯了声，想说皇帝爹也傻乎乎的，明知故问——但他心里知道，皇帝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esp;&esp;他们都活着，事情还没发生。
&esp;&esp;仲珵有些嫌弃的伸手擦了擦许多福脸上哭的眼泪鼻涕，有些后悔上手了，说：“那你怕什么。”
&esp;&esp;“皇帝爹，你要把手蹭到我衣服上吗？”许多福注意到了。
&esp;&esp;仲珵：……
&esp;&esp;“说你笨，你有时候挺机灵的。”就这一处像小满。
&esp;&esp;该聪明的地方笨呼呼的，没用的地方反应很快。
&esp;&esp;许小满见崽好多了，把袖子递过去让仲珵擦，仲珵没擦，顺手抹到了被子上。许多福：……他的被子。算了，也是他的眼泪鼻涕。
&esp;&esp;“我怕，我之前怕我是陌生小孩，不是你们的亲生崽。”许多福说。
&esp;&esp;这下就连许小满都惊了，“你就是阿爹亲生的，怎么这么想，也怪我，该早早跟你说，外头都说你是我捡来的，肯定是你记心上难过了——”
&esp;&esp;眼瞅着又要混乱了。
&esp;&esp;许多福已经摊开大实话：“爹，我知道我是你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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