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急。我正好想问问这个白眼狼,我余家究竟有何对不起他的地方。”
&esp;&esp;余隽挂断电话。
&esp;&esp;他手背青筋明显,皮肤上带着大大小小的褐色斑点。
&esp;&esp;这是他衰老的证明,就像他干巴巴,能揪起一层皮的手背。
&esp;&esp;昏迷这段时间,余隽身体迅速衰弱。醒后为揪出幕后之人,他没有及时补充能量,每天都在忍受营养针的折磨。
&esp;&esp;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当初亲自邀请进余家的人。
&esp;&esp;余隽靠着椅背,缓缓摩挲一块白玉印章。
&esp;&esp;他盯着双手被绑,跪在地上,面带讽刺的祝阑。
&esp;&esp;余隽:“你不服?”
&esp;&esp;地面冰冷,祝阑个子很高,被迫跪倒时,双腿承受的压力更重。
&esp;&esp;他嗤笑:“服。老先生年事已高,演技颇为逼真,是我棋差一招。”
&esp;&esp;他每天三次来余隽卧室查探情况,竟不知余隽何时清醒的。
&esp;&esp;“我怀疑了很多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早被我排除的一个。”余隽脸上皱纹纵横,却不减威严:“我想不到你害我的理由,余家给你的待遇不好么?”
&esp;&esp;不好么?好么?
&esp;&esp;祝阑垂眸。与普通医生比,余家工资高,自由多,是个非常不错的工作,比他以前在医院清闲许多。
&esp;&esp;但进入豪门,看了真正豪门世家的吃穿用度,他渐渐忍不住幻想有朝一日,余家餐桌有一个属于他的位置。
&esp;&esp;别人尊称他为祝医生,祝大哥。但祝阑知道,他始终是个下人。
&esp;&esp;“我只是想往上爬,我有什么错。”祝阑冷笑:“管家和儿子也是下人,就因救您一命,每月的零花钱都赶上我半年的工资了。”
&esp;&esp;余隽失望的看了祝阑一眼,随后闭眼,似乎不想再看到脏东西。
&esp;&esp;他很老了,模样消瘦,忽略掉身后光环,就是个普通的老头。
&esp;&esp;祝阑尝试站起身,现在屋里没人,只要拿捏住余隽的命,或许还有转机。
&esp;&esp;可恶,他站不起来。
&esp;&esp;绑他的人手法极为古怪,明明被束缚的只是双手,腿部却完全无法挪动分毫。
&esp;&esp;指甲陷进肉里,祝阑心中暗恨。
&esp;&esp;他就该直接诅咒这老头上西天,到时用余忆晨的命换取余父余母信任。
&esp;&esp;他们比余隽更好操控。
&esp;&esp;房门敲响。
&esp;&esp;“老张?进来吧。”
&esp;&esp;祝阑回头,看到老张手里捧着的铜盆时肌肉绷紧,而后很快放松。
&esp;&esp;他笑笑:“老张?原来不是赵叔,是张叔。张叔武力雄厚,这绳子绑的真叫人难受啊。”
&esp;&esp;老张没理他,将铜盆递到余隽面前:“我过去时,里面的东西已经烧成灰了。”
&esp;&esp;铜盆里堆着黑色灰烬,散发出淡淡的焦味。
&esp;&esp;余隽捻起一抹灰,看不出什么成分。
&esp;&esp;谈飒得知他要找幕后黑手时,让他抓到人第一时间告诉她。
&esp;&esp;谈飒说他的病是诅咒。
&esp;&esp;余隽起先半信半疑,见到这盆灰烬,倒是信了。
&esp;&esp;祝阑等了片刻,忍不住抬头看闭目养神的余隽:“你不好奇我烧了什么东西?”
&esp;&esp;余隽眼皮未抬:“等谈医生来就知道了。”
&esp;&esp;谈医生,谈飒。
&esp;&esp;祝阑磨牙,就是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esp;&esp;
&esp;&esp;前往余家的路上。
&esp;&esp;系统:“幕后之人如果是怨偶宿主,我们就能一下子解决两个超强崩坏。”
&esp;&esp;谈飒没搭话。
&esp;&esp;噩梦系统差个尾巴,宿主张青已被404局控制,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esp;&esp;但怨偶宿主会是余家人吗?
&esp;&esp;余家人诅咒狄庭没有道理,若是为了利益,应该诅咒接班人狄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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