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变异人再恢复这件事既缓慢又没有意义。”
&esp;&esp;“他们的身体经过血清恶化后神识、意识、肢体、形态、虹膜都受到了重创，”闻夕言说，“再治起来很难恢复，即使恢复一部分功能，也是废人了，对吗？”
&esp;&esp;方倾点了点头。虽然很残忍，但这是事实。
&esp;&esp;“这虽然是事实，但他们到底是人变的，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是a军俘虏，医者仁心，方院长从来没有放弃过。”
&esp;&esp;“是，我尊敬我父亲，”方倾说，“但我不像他。”
&esp;&esp;闻夕言侧过头，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他理解方倾的立场，以及在他的立场下所做的不同的选择，虽然他也不赞同。
&esp;&esp;“那就把事情做得干净一些。”闻夕言把一个5l大小的红封顶玻璃试剂瓶，递给了方倾。
&esp;&esp;“这是什么？”方倾接了过去，凝眉看着。
&esp;&esp;“于少将在卜大法官案发现场进行的‘采样取证’，委托步睿诚找医院的人，私下化验，告诉他结果。”闻夕言幽幽地看向方倾，“他可能不知道，步睿诚在水星医院认识的药剂师只有我，而我跟你的关系有多铁。”
&esp;&esp;方倾不禁脸热了起来，既羞恼又伤心，将试剂瓶握紧在了手心里。
&esp;&esp;于浩海怀疑他了，但是并不找他直接问，而是暗中调查这种毒。
&esp;&esp;方倾很清楚，于浩海一直是个胆大心细的人，上一回已经问了他和梁文君从监狱里拿回来的水有没有问题，是不是很严重的毒，这回就能从卜正被毒死的事，而怀疑到方倾身上。
&esp;&esp;第二天，于浩海从步睿诚那里拿到了化验报告，他打开一看，一系列复杂的药理推论例证后，得出了三个字。
&esp;&esp;捕鼠强。
&esp;&esp;跟方倾说的耗子药是一样的。
&esp;&esp;“老步，你找了医院里的谁做的这个化验。”于浩海问道。
&esp;&esp;“闻夕言。”步睿诚回答道。
&esp;&esp;于浩海：“……我有没有让你找个医院里的医生。”
&esp;&esp;“他就是医院里的医生啊。”步睿诚憨厚地说，“我也不认识医院里的别的医生。”
&esp;&esp;于浩海：“……”
&esp;&esp;合着步睿诚在医院里混了好几个月，只跟闻夕言混了。
&esp;&esp;晚上回到房间里，于浩海伏案写着东西，回过头看向方倾，表情有些玩味儿。
&esp;&esp;“我困了，”方倾把书放下，“我先睡了，别吵我。”
&esp;&esp;把书放下后，他躺在被窝里“秒睡”。
&esp;&esp;于浩海勾起唇角笑了笑，他不把跟方倾斗智斗勇当回事，对他来讲，这只是一只狡猾的小猫而已。
&esp;&esp;通过一次次例证他已经明白了，方倾不服管、不服吼，甚至不服打，胆子大得很，根本不像普通oga。
&esp;&esp;以前变异人刚出来为祸人间时，于凯峰带着两个儿子去观战，尹桐也有一次好奇地偷偷跟去了，结果被变异人的恐怖模样吓得大叫，于凯峰回头看到他偷跑出来了，过去二话不说就踢了一脚他的屁股，让他赶紧回去。
&esp;&esp;尹桐捂着屁股就溜溜往回跑了。
&esp;&esp;尹桐是记打的，在于浩海的童年记忆里，尹桐偶然贪玩闯祸不按时回家，或是干了什么很雷人的事，于凯峰抬起手装作要打，尹桐就贴着墙根迅速跑走，非常会看眼色。
&esp;&esp;都说父母的榜样作用非常重要，所以跟方倾在一起后，当二人意见相左，方倾闹得厉害时，于浩海也打过方倾的屁股，两次。
&esp;&esp;每次都很有效果，方倾往往当即眼圈就红了，每次都能打哭。所以在于浩海看来，方倾比尹桐娇气多了，他根本没舍得用力打，但方倾脸皮儿薄，反应很大，他不知道这个行为会让方倾羞恼大于疼痛。
&esp;&esp;方倾一次次触犯了他的底线，不把他这个主将当回事，根本不害怕他，于浩海越不让他下毒，他越到处下毒，这回还用耗子药来骗他。
&esp;&esp;于浩海静静地看着那因为装睡而逐渐熟睡的方咪咪，准备从长计议。
&esp;&esp;很快，方倾又一次见到了那个5l的证据采样红顶玻璃试剂瓶，这回是袁真给他的。
&esp;&esp;“怎么又有？！”方倾瞪起了眼睛。
&esp;&esp;“谁说不是啊，今天艾检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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