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师傅正要发动车离开时,就见后座的车门被拉开了。他抬眼看向后视镜,笑呵呵地问道:“客人要去哪里?”
&esp;&esp;下了车的沈昭晔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小插曲,他抬头看着龙悦阁旁的两个红灯笼,不习惯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esp;&esp;等在门外穿着中式对襟衣的服务生帮忙拉开木质雕花大门,沈昭晔才走进室内,入眼便是中式的装修风格和红色的小红灯笼。
&esp;&esp;辣椒炒熟后独有的香辣味飘进鼻腔,刺激着脆弱的粘膜。刚从外面进来的沈昭晔被刺激的低头揉了揉鼻尖,唇角却勾起一点愉悦的弧度。
&esp;&esp;别看龙悦阁名字起的特别像是古代江湖门派,其实是一家正宗的蜀地火锅。
&esp;&esp;店里做红汤的师傅都是蜀地人,食材也多是从蜀地空运来的,去过蜀地的食客都说他家的火锅同蜀地的味道一样。
&esp;&esp;就是因为这样正宗的味道,让龙悦阁在一众火锅爱好者中备受推崇,几乎是到了一位难求的地步。
&esp;&esp;要想吃到他家的火锅,至少要提前半个月订桌才成。当然了,也有运气好捡漏的。
&esp;&esp;“您好,请问几位?有预定吗?”穿着桃粉色绸衣短裤,梳着哪吒头的女孩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捧着个平板站在了沈昭晔的身边,俏生生地问道。
&esp;&esp;沈昭晔想了一下手机里躺着的信息,答道:“有预定,揽月。”
&esp;&esp;女孩在平板上查询了下信息,确定包厢揽月被预定出去后,抱着平板,对沈昭晔比了个请的手势。
&esp;&esp;“揽月在三楼,客人请随我这边坐电梯上楼。”
&esp;&esp;“谢谢。”
&esp;&esp;龙悦阁一共有三层,一楼是大厅,接待没有预订的散客,二楼和三楼是包厢,门和窗都是仿古的样式,镂空的雕花内侧糊着乳白色的窗纸。
&esp;&esp;好看是好看,就是隔音差了些,每间包厢里大声谈天的声音汇总在一起成了吵人的喧闹,充斥着整条走廊。
&esp;&esp;不过这样的人间烟火气,与火锅店很搭配。
&esp;&esp;就是与那温润优雅的人不是很配。
&esp;&esp;沈昭晔站在门边,隔着火锅升起的袅袅白雾,与坐在其后,穿着蓝色竖条纹衬衫的沭宴无声对视着。
&esp;&esp;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红油在锅中翻滚的声音,和从门外窗外隐隐传来的属于其他人的喧闹声成了这间不大的包厢的背景乐。
&esp;&esp;先动的人是沈昭晔,他忽地低头笑开了,边笑边摘下伪装用的黑框眼镜,漂亮的瑞风眼中晕染开了暖黄色的灯影,温柔多情。
&esp;&esp;“我还以为会是先到的呢,没想到沭总到的更早。”
&esp;&esp;“我也就比你早五分钟吧。”沭宴像是被沈昭晔的笑容感染了一般,也翘起了嘴角。
&esp;&esp;他从八仙桌后起身,来到了沈昭晔的身后,体贴地帮他拉开了椅子,等他落座。
&esp;&esp;沈昭晔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帮他拉椅子,很是受宠若惊,脑子就跟扔进桌上的煮的咕噜噜冒泡的红汤里似的,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esp;&esp;他有些无措的视线落在了椅背上放着的手上,椅子是中式的实木椅,颜色偏暗,放在椅子上的手形状瘦长,线条流畅,上面的筋脉不过分偾张,走势蜿蜒清晰。
&esp;&esp;很有力量感,也很漂亮的手。
&esp;&esp;沈昭晔不是手控,可看到这只手的瞬间,脑中还是发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esp;&esp;他怕沭宴等太久,忙欠身坐了下来,站在他身后的沭宴体贴地将椅子往前一送,与桌子恰当好处的距离,不用沈昭晔再做调整了。
&esp;&esp;那搭在椅背上的手在抽离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温烫的指尖轻轻拂过了那冷白色的耳尖,留下一片薄红。
&esp;&esp;沈昭晔看着坐回到自己对面的沭宴,耳尖上是被烫过一般酥麻的触感,让他直想用力揉搓几下,盖下那触感才好。
&esp;&esp;其实不知是耳尖,他还觉得脸上也在发热,也不知道是被火锅的热气蒸的,还是耳尖上的热蔓延过来了。
&esp;&esp;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明的悸动,笑意盈盈地说道:“谢谢沭总。”
&esp;&esp;冷清的声音中染着笑意与火锅店里的烟火气,变得温和柔软,像是片羽毛一样落在了沭宴的心尖,搔的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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