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姐姐说得好吓人,哪就要放血割肉了?”苏六娘抿唇轻笑,凑近了秋芳,轻声说,“只需要向喜乐神许愿,你娘的病,马上就好。”
&esp;&esp;听到是神鬼之事,秋芳心头一跳,小心问道:“需要准备什么祭品、祀物吗?”
&esp;&esp;“她老人家才不稀罕那些黄白之物呢,你只管告诉她,你想要什么,心诚则灵。”苏六娘说,“我这身子,便是向喜乐神许了愿后,一天天好起来的。”
&esp;&esp;她说着,从身旁布袋里恭恭敬敬捧出一只镂空面具。
&esp;&esp;这副面具,眉毛上扬,凤眼微闭,额上长角,无齿、无下颚。
&esp;&esp;贴金、刷银,颜色极为丰富,红、绿、蓝、白、黄、黑兼有,更有琉璃镶嵌其中,凤纹飞舞其上,华丽至极。
&esp;&esp;秋芳愣愣地望着面具,不知怎么地,心跳得快极了,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面具:“真美啊。”
&esp;&esp;“是吧?”苏六娘眼中亦闪过一丝痴迷之色,她依依不舍地望了面具一眼,忍痛递给秋芳。
&esp;&esp;“你回去后,将面具供在案上,写一张许愿文书,左书‘三界功曹四值使者及当方土地里域等神帐下准此开拆’,右书‘牒文一角,径诣’,封入一张写有‘喜大人封’的信封里,与纸钱宝马一起焚化。如此一来,心愿便可上达天听,大人知道了,就会帮你实现愿望了。”
&esp;&esp;秋芳听得直犯迷糊,这么长一串她可怎么记得住,就是记住了,她也不会写字啊:“怪不得这么灵,原来是保佑读书人的呢。”
&esp;&esp;她羡慕地说。
&esp;&esp;苏六娘一怔,接着忙自责:“是我思虑不周了,这样,我为你代写一张,只是纸钱宝马必得你自己准备了。”
&esp;&esp;“那是自然。”秋芳感激不已,“多谢娘子大恩。”
&esp;&esp;苏六娘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对驾车小童说:“去街上买纸吧。”
&esp;&esp;“好嘞。”
&esp;&esp;在僻静处停留了好一会儿的马车再次启程,马蹄嘚嘚,掩去了脚尖碾过围墙的轻微咔嚓声。
&esp;&esp;李昼半蹲在墙头,仰着鼻尖轻嗅马车留下的味道,面具取出时,那股糯米糍般香甜的味道可真诱人。
&esp;&esp;不过,要想吃个饱,还得有耐心。要等糯米糍完全露出来,才能大快朵颐。
&esp;&esp;她跳下地,像条嗅觉灵敏的猎犬,追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跑去。
&esp;&esp;……
&esp;&esp;苏六娘轻轻吹干许愿文书上的墨迹,秋芳有大嫂帮忙,纸钱宝马也已经备齐。
&esp;&esp;“送佛送到西,干脆送你回家吧。”将许愿文书装入写有“喜大人封”的信封,苏六娘颇为周到地说,“也省得你没经验,出了什么纰漏。”
&esp;&esp;秋芳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才能遇上您这样的贵人。”
&esp;&esp;“我们是同病相怜。”苏六娘揽住她肩膀,“经历过才能知道你的苦。”
&esp;&esp;秋芳活了二十来年,第一次有人如此怜惜她,婆婆虽是好人,却是个刀子嘴,平时只有冷言冷语,哪有六娘来得熨帖?
&esp;&esp;因此,心里竟将苏六娘引为知己,将憋了多年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esp;&esp;她只顾着对六娘倾诉,却没注意,六娘身后的贾大嫂露出叹息之色,六娘在听到她那个早夭的女儿时,喉咙滑动了一下,唇角滑过一丝笑意。
&esp;&esp;在秋芳絮絮叨叨时,马车停在了旧酸枣巷,驾车小童撩起车帘说了声:“到了。”
&esp;&esp;她才猛然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着许愿文书、纸钱宝马下了车。
&esp;&esp;“贾大嫂,你就在这儿看车,我与秋芳去去就来。”
&esp;&esp;苏六娘跟着下了车,惹得秋芳面上发热:“真是有劳娘子了。”
&esp;&esp;“快去你家许愿吧。”苏六娘话说得有些急,秋芳听得一愣,苏六娘抿了抿唇,又找补道,“你娘还等着呢。”
&esp;&esp;这话也听不出错,只是六娘怎么比她还关心许愿?秋芳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低头看了看自己写好的文书,想一想自家一无钱财,二来一个小娘子,也必不是图色,又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esp;&esp;当下不再多想,引着苏六娘,就往自己家走去。
&esp;&esp;两人背影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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