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唉,也不能这么说——”
&esp;&esp;唐衣曼嗤之以鼻,“活了个大该呀。”
&esp;&esp;唐妈妈有点恼羞成怒,“你,你怎么这么说话,你不要有了钱就忘了本,怎么样那都是你的姐姐……”
&esp;&esp;唐衣曼收起了调笑的神色,声音顿时冷了个八度,“你是不是搞错了。”
&esp;&esp;电话那头顿时像是被吓住了,一瞬间鸦雀无声。
&esp;&esp;“你以为当年你们要把我卖了的事情我忘记了?”唐衣曼眼底一片冷漠,“什么亲爸爸亲妈妈,亲姐姐亲妹妹的,别来恶心我了。”
&esp;&esp;“我早就说过了,固定的时间,我固定给你们打钱,钱不会少,可是也别想从我这里要的更多。”
&esp;&esp;挂了电话之后,唐衣曼稍稍平静了一下,气息才渐渐沉稳。
&esp;&esp;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样仓惶、狼狈、绝望的一天,那天如果她没有鼓足勇气鱼死网破,如果她仍然软弱可欺,那她悲惨的结局已经可想而知。
&esp;&esp;盲婚哑嫁,被终生禁锢在一个贫瘠愚昧的家庭,砍断思想和灵魂,捆住手脚,只知道不停地生孩子,直到生出男孩儿,再生出更多的男孩儿。
&esp;&esp;直到自己变得又老又丑,再娶进来一个差不多的姑娘,看着她走上和自己一样悲惨的命运。
&esp;&esp;那天过后,数次午夜梦回,她都硬生生地惊醒。
&esp;&esp;可恨又可怕,噩梦缠绕了她好多年。
&esp;&esp;直到她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在业内站稳了脚跟。
&esp;&esp;她的家人就像是闻到了血味儿一样,又如同附骨之蛆一样的粘了上来。
&esp;&esp;唐衣曼早已下定决心要与过去断绝关系,可是看到年迈的父母干裂出血的手时,她不免的,还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适。
&esp;&esp;……罢了,人跟畜牲,总是不同的。
&esp;&esp;可是这人啊,真的是不能惯着的,你但凡给了两分好颜色,对方就会越发地蹬鼻子上脸,恨不得在你的脖子上剌一道口子,挤出你身体里面所有的血液,来当成他们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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