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珂小心地关上门。
她揉着泛疼的太阳穴,有时候陆珂觉得柳姨娘和陆夫人才更像亲姐妹。
唉。
她叹了一口气,走向院子,去寻找原晔。
她和柳姨娘都是女子,原晔便等在院子里。
找到了。
陆珂刚朝原晔的方向走了两步,便看到站在原晔对面的陆雁。
两个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一人几句,似有不少话题可聊。
陆珂忽然想起,以前长姐便喜欢购买原家世子的笔墨,还时常在她面前夸奖原晔。
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出嫁前就对原晔有那么好的印象。
陆珂走过去,陆雁见到她,赶紧快步过来,拉着她的手:“小妹,我好想你。”
陆珂也激动极了:“长姐,我也想你。”
陆雁拉着陆珂往一旁走:“走,长姐跟你说说体己话。”
走了一半,她回头看向原晔:“妹夫,你可不能偷听哦。”
原晔笑了笑:“嗯。”
两个人来到小亭子里。
虽说是小亭子,但是四面都做了避风处理,里面还放了暖炉。
春天了,天气还是凉,吃完晚饭,天黑了,风也冷。
吃醋
◎一个少女对未婚夫的仰慕之情。◎
姐妹俩多年未见,坐在亭子里有说不完的话。
陆珂说自己在晖阳的经历,向陆雁撒娇,说自己被应家人欺负了。
陆雁则和陆珂讲陆珂走后她在京城是如何利用猫儿,接近裕阳公主,如今已经是裕阳公主府内的常客了。
陆珂:“裕阳公主?”
陆雁:“嗯,裕阳公主是嘉贵妃的独女,平日里喜欢种些牡丹,养养猫。她家里有两只猫,有一次那只最漂亮的雪团生病了,我想起你以前在府里和我说的治病的法子,便按照你的方子,调了药给雪团吃,没几日,雪团就好了。从此之后,我和裕阳公主就亲近起来了。”
陆珂:“这太危险了。万一药方不对,那猫儿病情加重,裕阳公主必定会怪罪长姐的。”
陆雁:“那没办法。我想接近裕阳公主就必然要冒险。”
陆雁说完,对上陆珂疑惑的目光,总感觉哪里不对。
陆珂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接近裕阳公主么?
原晔没说吗?
陆雁:“只有接近了裕阳公主,才能接近嘉贵妃,为原家和嘉贵妃牵线搭桥。当时原家落魄,在京中人人避之不及,只有少数几个太子施恩过的人愿意搭把手,但是这些人还不够。三皇子和虞贵妃又得皇上宠爱,唯一能与虞贵妃相抗衡的便是嘉贵妃。”
陆珂:“那……”
陆珂紧张地抓紧袖子,掌心洇出了湿汗。
她低着头:“长姐,那时母亲和我说你不愿意出嫁,病了,临走时,我们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当时,我是不是误解了?”
陆雁握住陆珂的手:“这事是我和母亲对不住你。其实,我和原家世子都知道婚约一事,所以我们私下见过许多次。只是碍于男女之别,没有对外说。
那日皇上下旨赐婚,我是愿意去的。没想到,母亲知道我的想法后,将我锁在了房里,不准我出来。等我被放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被母亲逼着远嫁去了晖阳。”
陆雁也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陆夫人掌管着后院的管家之权,她的贴身丫鬟被关进了柴房。
她被锁在房间内,每日不管她如何哀求,陆夫人都不肯放她出来。
她能理解陆夫人身为一个母亲,不愿意亲生女儿远嫁塞外吃苦的想法,只是没有办法赞同陆夫人让别人代为受罪,又不顾她的意愿的行为。
不过,幸好……
陆雁垂眸一笑,神情温柔:“幸好,你去晖阳之后过得不错,琴瑟和谐。也幸好我和他再次相遇了,也确认了彼此的心意。”
陆珂忽然浑身冰凉。
是啊,她那时在陆家快被逼疯了,只要能离开陆家,再渺茫的希望她也会拼命抓住。
所以,她忽略了很多很多东西。
例如,长姐常常在她面前提起原晔,夸赞原晔的才华,赞美他的人品。收集原晔的笔记,在得知原家落难后,寝食难安,日渐憔悴。
那时她自顾不暇,所以什么都察觉不到。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一言一行无不是一个少女对未婚夫的仰慕之情。
那现在……
陆珂小心地观察着陆雁的表情,甚是娇羞。
长姐说,幸好她和原晔再次相遇了,也确认了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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