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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1 / 2)

电视剧里被狐狸精吸光元阳的书生脸一闪而过。

眼窝深陷,浮白似鬼,委实没眼看。

不行,他还要脸。

顾劳斯赶忙躺平。

鸡飞狗跳的一夜,二人差点擦枪走火。

谢大人吃一堑长一智,此后数年再不与顾劳斯同床。

实在是,某人人菜瘾还大。

没条件灭火还乱爱拱火,惹不起,惹不起。

第二天蒙蒙亮,顾劳斯悄悄摸到后院,哼哧哼哧打起一桶水,意欲销毁夜间罪证。

却被早起如厕的汪三瞧了个正着。

一顿黄汤后,这位糙汉褪去生分,颇为哥两好地打招呼。

“哟,昨晚挺激烈呀?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咳咳咳……”顾劳斯搓衣的手一顿。

与同样早起前来淘米煮粥的大娘来了个死亡对视。

好嘛,这个家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顾劳斯涨红一张老脸,将木盆往身后挪了挪。

大娘也颇为尴尬,一锅新米愣是淘掉了半锅,神思恍惚地又端回厨房。

大约这小娘子时男时女、可男可女,不男不女的难题烧干了大娘cpu。

早餐粥如白水,饼似烙铁,小菜咸得如生嚼官盐。

顾劳斯放下碗,突然心累。

原来世人目光,确实如芒在背。

他剜一眼泰然自若的某人。

不由记起黄五的评价,谢大人脸皮,果真厚如千层鞋底。

他要学的,还有很多。

等人的空挡,顾悄领着谢大人在村中乱逛。

村头槐树下,有银发老翁,手持刻刀,雕着些小玩意儿。

顾劳斯围观好一会,看着老翁化腐朽为神奇,一点点将桃木变作一条胖胖的锦鲤。

老人雕工精湛,花纹虽不繁复,但处处是点睛之笔。

鱼身轻灵,跃然手中。

“老人家,还能帮我再刻一条吗?”

顾劳斯捧着鱼,十分心喜。

老翁抬头,看了眼二人,并不多稀奇。

只没头没脑念了句诗。

“芙蓉含芳,菡萏垂荣。

朝采其实,夕佩其英。

采之遗谁?所思在庭。

双鱼比目,鸳鸯交颈。”

他手上不停,很快就将对鱼刻好。

顾悄接过,两鱼一起,恰似太极阴阳,相契相合。

顾劳斯喜欢极了。

“桃木辟邪,锦鲤祥瑞,你我一人一只,天涯路远,一定要各自安好。”

离愁别绪来得仓促而汹涌。

临别了,顾劳斯不说则已,一说便眼中酸涩。

哭包的眼泪实在不值钱,他吸了吸鼻子,背过身狠狠擦去。

“谢昭,下次再见,有本事你就把我娶回去。

这聚少离多的日子,我可真是过够了。”

顾劳斯最近社死得有点频繁。

他刚负气喊完话, 一错眼就看到顾影朝、李玉和小猪三张目瞪狗呆的脸。

几人刚进村,正想打听小伙伴住处,就听到顾劳斯气沉丹田一声吼。

不管是吼的对象, 还是吼的内容, 嗯, 都挺刺激的。

朱庭樟立马捂住耳朵。

“我什么都没听见!”

李玉冷笑一声, “可你看见了。”

小朱连忙闭眼, 片刻后他又想到什么,赶忙扯了扯表弟袖子。

“子初啊,这回看清楚了吧, 能死心了吗?

年少梦里的蛐蛐, 就把它埋葬在记忆里吧。”

什么蛐蛐?!哪有蛐蛐?!

顾劳斯阴恻恻走到他身边。

“朱秀才文采当真不错, 不知道写挽联悼词是不是一样出彩?”

“为……为什么要写挽联悼词?”朱庭樟傻傻追问。

李玉凉凉看了眼谢大人, “因为你快害死你表弟了。”

当着这位的面,提什么蛐蛐?

顾琰之的蛐蛐, 谢大人都没送,某人收了还老显摆?

谢昭当然不会真同顾影朝计较。

但逗逗小顾童鞋还是可以的。

他慢条斯理将新到手的小鲤鱼系上腰间,

“所以, 顾老师能回答我,梦里什么蛐蛐?又死什么心?”

“谢大人不要误会,我表弟……”

朱庭樟这该死的怎么都闭不上的大嘴巴!

顾劳斯赶忙替他捂上。

他笑得十分谄媚,“没什么,就是大侄孙早年老是梦到一只蛐蛐叫, 知道大人您擅周易,想必也擅解梦, 所以……”

谢昭扫了顾影朝一眼,沉吟片刻, 意有所指。

“梦蟋蟀?凡梦此者宜及时行乐。梦闻其声,有忧愁之意,梦见其形,有争斗事。”

顾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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