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夜色渐深。
&esp;&esp;叶葳葳与顾与舟再次驱车来到苏家附近。
&esp;&esp;这片区域是上世纪的工厂家属区,国营企业倒闭后,人口外流,政府也不打算规划拆迁,位置尴尬,人烟稀少,设施老旧。
&esp;&esp;楼栋间灯火稀拉拉的,路灯也昏暗不堪,看起来比白天更为萧索。
&esp;&esp;“准备好了?”叶葳葳指了指三楼。
&esp;&esp;顾与舟点头,目光沉稳:“随时听命,叶小姐。”
&esp;&esp;叶葳葳随手一挥,街角躺着的几个黑色塑料袋无风自动,精准地罩住路口的监控摄像头。
&esp;&esp;她拍了拍手,“可以了,走吧。”
&esp;&esp;见到这一幕的顾与舟眸光微动,默默跟上。
&esp;&esp;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苏家门口。
&esp;&esp;防盗门在夜色中泛着锈迹,叶葳葳神识一扫,确认屋内只有苏母一人。
&esp;&esp;她抬手,灵力涌出,探入锈蚀的锁芯,轻轻一挑,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esp;&esp;顾与舟眉梢微挑,显然对她这手随意开锁的本事有些意外,但也没多问,紧随其后进了屋。
&esp;&esp;屋内昏暗,只有一盏老式灯泡亮着,散发出微弱的光。
&esp;&esp;苏母抱着一本相册,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满是风霜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湿痕。
&esp;&esp;叶葳葳叹气,指尖一动,一缕灵力化作无形轻风,悄然没入苏母眉心。
&esp;&esp;苏母身子一软,彻底陷入深睡,手里的相册也“啪”地掉在地上。
&esp;&esp;“她怎么了?”顾与舟连忙问。
&esp;&esp;叶葳葳:“无事,只是保证她短时间不会醒。”
&esp;&esp;顾与舟“嗯”了一声,看向叶葳葳的目光有点复杂。
&esp;&esp;叶葳葳径直走向客厅角落那扇门,门没锁,她推开,目光锁定神龛上那尊面目模糊、衣袂飘飞的女性木雕像。
&esp;&esp;香炉里的香灰堆积如山,空气中隐约有檀香的余味。
&esp;&esp;叶葳葳分出神识,凝成一束,缓缓探入木雕。
&esp;&esp;刹那间,一股微弱却古老的灵识波动回应了她。
&esp;&esp;清冷的女声带着几分警惕:“何方仙长,深夜驾临?”
&esp;&esp;果然如此。
&esp;&esp;叶葳葳以灵力缚住木雕,确保其中的灵识无法逃离。
&esp;&esp;“吾乃流光宗掌门叶葳葳。”
&esp;&esp;“流光宗?”女声疑惑,“从未听说过。”
&esp;&esp;叶葳葳:“……”差点忘了,这里不是天元大陆……
&esp;&esp;自报家门时嘴快了!
&esp;&esp;她面不改色地遮掩道:“宗门消亡许久,不曾扬名。”
&esp;&esp;又追问:“尔等何人,报上名来。”
&esp;&esp;木雕内的灵识沉默片刻,叹息般道:“吾名玉衡,乃千年前一介散修,历劫失败,身死道消,灵识寄于此物中,苟延残喘至今。”
&esp;&esp;“玉衡?”叶葳葳若有所思,这个名字很陌生,傅家老宅那本名录上没见过。
&esp;&esp;目光扫过神龛前的香炉,“说说吧,你对苏晓的死知道多少?”
&esp;&esp;提到苏晓,玉衡的灵识波动明显一颤,语气低沉,娓娓道来:“此间之事,颇为曲折……”
&esp;&esp;原来,这尊木雕是苏母多年前收废品时无意捡回的,只因雕工精美,便顺手摆在神龛上当装饰。
&esp;&esp;玉衡千年前因意外陨落,灵识附于木雕,沉睡多年。
&esp;&esp;受苏家二十年香火供奉,灵识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
&esp;&esp;“苏晓这孩子……”讲到这,玉衡的清冷声音逐渐柔和,“我算看着她长大。模样俊俏,心地善良,就是性子太软。”
&esp;&esp;“有一日,她彻夜不归。回来只哭,苏母再三追问才得知,同窗趁其酒醉,便淫辱于她。”
&esp;&esp;玉衡怒道,“她奋力反抗,却终不敌,回来时浑身是伤。苏母气极报官,奈何李家早有准备,苏晓身上的痕迹都已清理干净,甚至原来的衣物都丢失了。”
&esp;&esp;叶葳葳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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