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后，宋屿和田玮每天都要去特训营，忙得见不到人。
纪熙恩表现正常，前提是宋屿不去刺激他。
我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再过两个月就放假了，再过一个月就放假了，十五天，一周……明天……
我终于熬到了放暑假，但是宋屿并不满意我数学只考了70分，他认为高二升高三的暑假至关重要，适合弯道超车。
所以他说，就算上午要去特训营上课，下午去咖啡厅看店，晚上去餐馆洗盘子，也不能落下给我补课。
我一般会在下午去找宋屿补课。
负责接送我出行的司机江叔叔请了一周的假，我只能地铁转公交找过去。
不知道纪熙恩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非要跟着我一起坐车。
经过了五一假期到放暑假的这两个月时间的磨合，他和宋屿暂停互看不顺眼阶段，开始了互相无视对方阶段。
“大少爷，江叔叔还有两天就休假结束了，我都这样坐四天了，很安全啊。”
“你自己非要找罪受，大热天的。”我最终向他妥协，对电话那头道：“我马上到你那一站了，在站牌等着吧。”
纪熙恩热得出了一头细汗，暗蓝色衬衣紧紧贴在他的背上。
这辆公交车每到周末就会很多人，我被夹在人群中向他招手，纪熙恩一点点挤过来。
我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有事？”他问。
“算了，等会儿再告诉你。”现在车上人太多了。
纪熙恩不动声色将女孩圈起来，避免她被人挤到。
直到过了岱永洞景点，车上的人才变少。我拉拉他的衣角，纪熙恩立即垂眸看我。
我今天穿了一件浅黄色的波点裙，但是上车后突然察觉到衣服后面有一处似乎被什么打湿了。
“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出汗坐湿了？”
过了良久，纪熙恩还是没有说话，我疑惑扭头看他。
纪熙恩面色阴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如一尊玉面修罗，濒临发怒的边缘。
我从未见他将情绪外露这么明显过，他平时就算再不开心也会收着，让人去猜他的心情。
“怎么了？”我小心翼翼问他。
“下车，”他拉住我的手腕，声音低沉。
我不明所以：“我的裙子有问题吗？”
说着我就要扭过看，纪熙恩按住我的脑袋，听起来十分不高兴：“没事。”
他带我去一家女装店，一口气买了六件衣服，语气极其克制地告诉我：“慢慢，这件裙子脏了，不要再穿了，我们换一件。”
到底脏到什么程度他也不告诉我，他把我推进试衣间，自己也挤了进来。
店员见他买的多，纷纷装作没看见，扭头观察窗外。
纪熙恩将裙子拉链从背后拉下，我问他：“很脏吗？”
他没有回答，吩咐我：“抬手。”
我听话抬起手臂，裙子从身上滑落，被他像踢垃圾一样踢开。
他从背后抱住我，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蔫道：“嗯，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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