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地缓缓沉下腰身,进入了她湿润而紧涩的身体。
过分充盈的胀痛与体内火热的触感使她迷恋,他与她十指相扣,含住她的唇舌的,掌控着她的一切的亲昵让她感到安全。
她在他的挺送中因快乐而轻颤,乳波荡漾,雪白的细腻在月色下引诱着身上的男人抑制不住想要将那顶端的浅红化作艳丽的痴念。
男人的唇舌再度下移,包裹着挺立的乳尖,失去了辖制的湿润红唇中溢出着甜美的,脆弱而催情的呻吟与轻喘。
她在告诉正在她的丈夫,她因他而快乐。
意乱情迷中,辛西娅遵循着身体的本能,抬起酥软的手臂,想要像往常那样,缠绵地勾住、抚摸丈夫那对坚硬而光滑的、属于提夫林的犄角。
莫拉卡尔向来喜欢她这么做——他会主动地蹭着他,以罕见驯服的姿态,就好像他是她所豢养的怪物,只在她的掌下臣服。
然而,她的指尖所触及的,只有浓密的人类的发丝。
没有角。
一瞬间,酒精与情欲蒸腾出的混乱被撕开了一道裂口。
没有角?!
不是莫拉卡尔!
她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她努力睁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
黑暗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恐惧,勾动着思绪在从酒精的麻痹之中挣脱,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一一浮现:怀抱的细微差异,气息中那丝陌生的、属于年轻人的体味,将她带入的这个房间陌生的布局,还有此刻身上之人过分健硕、与莫拉卡尔修长体型不同的身躯,以及这毫无技巧,全凭本能冲撞,亲吻和爱抚……
“停下……!”一声绝望的、带着哭腔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
她开始剧烈地挣扎,双手用力推向身上沉重的躯体,双腿胡乱地蹬踹着。
“放开我!!”
她在反抗。
可在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青年的眼中,成为了欲拒还迎的羞涩,夫妻间增添情趣的小小游戏。
他浅吻着,用自己年轻而强壮的身体轻易地压制了她所有的挣扎。
一只手便将她的双腕牢牢扣在头顶,那力量悬殊得令人绝望。
“别闹……辛西娅……”他沙哑地低语,声音被情欲浸透,下身快速挺送了数下,试图以性爱的愉悦化解妻子的不满,“是我……你的丈夫……”
“不……你不是……求你……醒醒……”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辛西娅的哭喊着变得更加破碎而绝望,泪水迅速浸湿了蒙眼的绸带,在她脸颊上留下冰冷湿痕。
哭求、眼泪、叫出的那个名字……
一下又一下地凿击着托拉姆被隔绝的灵魂。
他想挣脱,但他也太渴求,诅咒还是本能,他无法分辨,他的理智在和辛西娅一起绝望地呼救,但在交汇之前,他们都被扭曲了,他听到的,只是夫妻之间的密语。
他听到,她在说爱他。
就像过往的每一个梦中。
只是这一次,她闹了地点脾气。
红发青年俯下身,不断地吻去着她的眼泪,吻着她汗湿的鬓角,吻着她因恐惧而颤抖的嘴唇,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抚她的推拒。
他的妻子总是这样的,不是吗,娇气的,柔弱的,任何的粗暴都会让她不满。
都是他爱着的模样,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
他抓住了她不断蹬动的脚踝,搭在了肩膀上,将她拉的更近,直至彼此的胯骨贴合着,一面挺动着腰身,一面侧过头在她纤细素白的脚踝内侧印上占有的红痕。
生理的快感与情感的抗拒让辛西娅几乎要疯了,她颤抖着呻吟,身下更加湿润地迎合着侵犯;她哭得几乎崩溃,却唤不回男人的理智。
当自认为是她丈夫的男人放过了她的脚踝时,她以为一切终于结束,然而他只是调整了姿态,更深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痛楚混合着刺激让辛西娅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
可这不是情爱,这是侵犯。
她不再徒劳地呼喊,眼泪无声,浸湿了鬓发和枕头。
托拉姆却沉浸在那被诅咒编织的幻梦里。
他感受着那极致紧密的包裹和温热,发出满足的、粗重的喘息。
动作由最初的生涩逐渐变得狂乱而有力,像过往的每一个梦中一样,完全沉溺于妻子身体的美妙。
辛西娅的意识开始涣散,与感官开始剥离。
再晚一步,疼痛、恐惧,以及信任被背叛的彻骨寒意,就会将她撕扯得支离破碎。
是了,背叛。
这个世界污秽不堪,充斥着阴谋,危险,背叛,死亡。
她的诗歌,她的存在,她的坚持,全无意义。
而她的港湾,此刻在哪?
在某一刻,当身上之人的挺入格外重,嵌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埋在她的颈间,像是她的爱人一样,粗喘着满足时,她终于无法控制地,毫无意义地哀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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